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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祝絕終於獲得短暫的自由,不是因為元宵佳節臨近,而是帝都來了使者。作為世子,若此時也不露面,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猜測。
花廳之中,主位上壽王和一位面白無鬚之人相談甚歡,宛若多年老友。壽王向眾人介紹過,這是皇帝最寵幸的太監高慶的義子章阿棟,新帝派來和談的。
世子席位上,祝絕端起酒杯,放在嘴邊假意品嚐,實際卻在偷偷說話,“章阿棟和父王應該是敵對,怎麼如此熟稔的樣子。”
韋若君瞟了一眼祝絕,無論聽到多少次,她始終無法習慣祝絕自然而然地叫出父王這件事。
“那還用問,比起新帝,高慶更看好壽王。”
“哦。”祝絕對壽王的事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韋若君前幾天傳信說雖然已跟著送信的靈芝找到祝母所在,但軍營之中未見祝融,也無人尋找。要知道其下落,只能直接問張會。
“張會今日真的會來麼?”
“放心,章阿棟就是張會帶回來的,他就算今天不來,正月十五也必然出現。”
祝絕食不知味,頻頻注目花廳外,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他等的人。
張會依然是老樣子,只是他今日身著便裝,未著鎧甲也未帶長槍。他匆匆從廳外趕來,向壽王行個禮,嗓音宏亮,頓時蓋過了屋內的絲竹之聲,“王爺,屬下已安排章大人帶來的禁衛在驛館赴宴,請王爺放心。”
壽王呵呵笑道:“張卿一向辦事妥帖,本王放心,這幾個月辛苦你了,快入席吧。”
祝絕差點捏碎酒杯,他以為過了這麼久,已經忘記了對張會的恨意。可一見到這張臉,方覺有些事,無論過多久都無法忘記。何況張會還不知道把二哥弄到哪裡去了。
祝絕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向壽王稟道:“父王,孩兒和張將軍素來交好,這許久未見,想向張將軍討教些前線之事,請父王允孩兒與張將軍單獨談談。”
壽王一愣,臉色微變。李鴻和張會不過點頭之交,他還能不知道?他明白祝絕想知道什麼,但就這樣當眾發難,活得不耐煩了?
章阿棟的義父可是李珏身邊最受信任的太監,為人定然聰明圓滑,祝絕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可會讓有心人注意到世子。
這世上最怕的就是有心。
祝絕嚥下一口唾沫,他也知道此舉會觸怒壽王,只是若不當著大庭廣眾下這麼說,等宴席結束,他重新被囚在房間裡,就更無機會了。
“鴻兒,賓客還在,怎麼如此無禮。”壽王道。
“哈哈哈,末將好久不見世子,也想與世子秉燭夜談呢,我還專門帶了一份禮物給世子作為新年禮。王爺,請允許末將向世子單獨獻禮。”
祝絕還未回答,張會倒先開口為他解圍,倒讓祝絕有些意外。
“胡鬧。”
“算了,你們去吧。”壽王看了一眼張會,沒再阻攔,坐下向章阿棟搖頭道,“紈絝子弟,寵壞了,大人別見笑。”
“真性情,真性情。”章阿棟笑眯眯地回道,彷彿毫不介意,至於他心裡想什麼,那誰知道。
張會跟在祝絕身後進入偏廳,門一關,外面的嘈雜聲頓時被擋得嚴嚴實實。
“張將軍,前方局勢如何?”祝絕即使再恨此人,心中再焦急,也必須拿捏好身份,只得先一步步來。
“哈哈哈哈。”張會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滿懷惡意,聽得人毛骨悚然。
祝絕隱約覺得不妥,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呵斥:“張將軍,小王面前,你太放肆了吧!”
張會笑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聲音都斷斷續續,“世子,我們不是素來交好麼,你怎麼私下裡還這麼裝腔作勢的呢?”
素來交好不過是祝絕的託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