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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來得快,退的也快,在丟下無數具屍體卻毫無進展後,辮子軍終於撐不住了,以同樣的速度沒了命的向後奔逃。
劉文耀沒有下令追擊,而是立即讓人救治傷員,清點戰損,一根弦始終繃著,因為正主還沒出場。
長槍陣不是無敵的,不可能一點損耗也沒,簡單清點下來,己方死傷上百,算是傷了些皮毛,而對方丟下的屍體卻足有七八百,一比八,這個戰果也能拿得出手了。
辮子軍的噩運還遠沒結束,當他們拼盡全力逃回後方的時候,等待著的卻是另一場噩夢。
後方的騎兵終於動了,但並不是衝著勇衛軍,而是潰退的辮子軍,在異族高舉的屠刀之下,這些正宗的華夏子民,卻根本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又被逼著拿起刀槍,對準了同胞同族的勇衛軍。
劉文耀看到這一幕,氣的肺都要炸了,有這捨生忘死的勁頭,還受什麼異族奴役,左右是個死,那為什麼就不能刀口向外,殺向這些侵佔了祖輩家園的真正外邦異族?
“對面的漢人同胞們聽著,咱們不要再自相殘殺,白白便宜了外邦異族,和勇衛軍一起,驅除韃虜,復我華夏衣冠....”
劉文耀一連嘶喊了三遍,辮子軍也不聾不瞎,可就是沒一人聽他的,仍揮舞著刀槍,繼續衝了過來,但膽氣被奪的他們全然沒了先前的勇悍,攻擊也綿軟無力,如蜻蜓點水般一沾即潰。
退回去依舊要面對韃子的屠刀,然後再被逼著衝陣,如是再三,劉文耀也有了火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韃子兇殘,難道我的刀就不快?胡萬,全力出擊,敢於站著的一律殺無赦...”
“領命...”
令旗揮舞,一千長槍兵越陣而出,排成了三排軍列,大步迎上,隨著刃牆的前推,速度逐漸加快,密集的金屬碰撞聲連成一片,匯成一道鋼鐵洪流,如同出鞘的利劍,狠狠地揮擊在腐朽的爛木上。
嗬呀...
咻...咻...
就在一千長槍兵單方面的屠殺之時,一直駐足觀望的藍色鐵騎突然發動,從兩翼包了上去,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胡萬他們的側面,彎弓拉弦,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很多人對清弓的認識是硬弓重箭,威力極大卻射的不遠,相對的,射擊頻率也較慢,但其實那只是其中的一種射法,在面對嚴整的重步兵軍陣時,為了保證足夠的殺傷力,通常是下馬步戰,使用大梢反曲步弓,配備杆粗、寬箭鏃的重箭,仗著精熟的射技,專撿對方的面門等無防護部位點射,基本上是沾著即死,不死也殘。
但騎兵衝擊時用的是另一種射法,短小一些的騎弓搭配便於速射的尖頭刺箭,這種箭的重量輕,射程遠,速度快,箭鏃呈三稜細長尖錐狀,可以破甲,雖對著甲計程車卒造不成致命傷害,但勝在速度快,可以快速地打亂對方的陣型。
韃軍現在用的就是這一種射法,好多勇衛軍被射中多箭,箭箭入肉,一動就會撕裂傷口,造成大量的出血,少數運氣差的直接被射中眼眶面門,當場斃命。
胡萬做為指揮,更是被重點關照,渾身上下插了不下二十隻,整個成了一刺蝟,他想把箭拔出,可三稜狀的箭鏃卡在幾層鐵葉子之間,不卸甲根本拔不出來,還扯動傷口造成了二次傷害,盛怒之下,他舉起長矛,對著一個呼嘯而過的騎兵狠狠地投擲了出去,沒想到卻撞了大運,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一擊即中,結果還沒等他笑出聲來,就又招來了更多的箭雨。
滿清騎兵兜了一個圈子,很快調轉馬頭,從長槍軍陣的背後直插過來,這次,他們沒有再使用弓箭,而是已將虎牙騎槍擎在手中,還從鞍袋中掏出了短斧、鐵骨朵等拋擲而出。
剛經歷了一陣箭雨,又來了一波鐵疙瘩,勇衛軍的陣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