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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沒能醒過身來,自她口中吐出的輕輕巧巧字句都彷彿成了形態繞過他的耳,更沒能入他的心。
簡單來說,他沒能聽懂。
&ldo;你這是……說的什麼?什麼子嗣,什麼母子?我聽不明白。&rdo;
雲意已經十分不耐,側過臉望瓶裡新採來的五色鮮花,等片刻候平緩了躁鬱的心緒才轉過臉正對他,道:&ldo;二爺不必瞞我,這幾日所見所聞還有什麼猜不到的?恐怕全族人都曉得,只剩我一個蒙在鼓裡,還要佯裝不知與二爺演下去,呵……二爺高估了我,也低估了蘇日娜。沒有女人能忍受不明不白沒名沒分,連同裝模作樣耀武揚威,她忍不得,我也忍不得。真不如攤開來說清楚,以後該如何應對就如何應對,你我都樂得輕鬆。&rdo;
陸晉莫名受她冷嘲熱諷一陣,已經是心火四起,再聽她不明不白拿話往人心窩子裡刺,一眨眼老脾氣竄起來,赤眉瞪眼,&ldo;你他這沒頭沒腦的竟鬧得什麼!老子幾時有了兒子,又有蘇日娜什麼事,你當我是你肚裡的蟲還是整日前前後後伺候你的太監老奴,任你一個眼神就得猜中你心思?&rdo;
他兇起來實在嚇人,慣常是殺場上死人堆裡混跡的人,生來一股騰騰殺氣,平日裡相安無事自然好,這會子生氣起來氣勢全發,換個人到跟前,立即能給嚇得兩股戰戰,更不必提站起來與他爭執對峙,決計是走為上策。
但云意正巧與他相反,心中越是窩火,面上越是冷凝,她靜下心來看他發火大怒,只當他是倒打一耙,蠻不講理,冷哼道:&ldo;什麼嫂子侄兒,裝得倒是齊全。若不是你親生子,以二爺的為人,會數十年如一日往蘇日娜帳篷裡送東西?若蘇日娜對你無甚情意,又怎會以如此姿態將我當做敵手處處為難,處處炫耀?再看恩和對你,如此仰慕之情,孺慕之思,但凡沒瞎了眼睛,哪一個瞧不出來?二爺還要瞞我瞞到幾時?難不成等到他日功成名就之時再接你苦守寒窯結髮妻入京、予你長子封王拜相,而我就該識時務拱手相讓,好成全你們一世美名!&rdo;
&ldo;你‐‐&rdo;他氣得眼發紅,站起身來正是要怒喝一句,對上她分毫不退的態度,又只說出個你字來,後頭接不上,怕話重了沒得收拾,又怕輕描淡寫失了顏面。指向她的手,僵了半晌再收回,扶著側腰往左再往右,腦子裡空蕩蕩什麼也記不起來,只曉得昏了頭了昏了頭了,再老個年,說不定就要被她氣死在當下。
誰曉得她還有話說,這下是不氣死他不收場。
&ldo;二爺昨兒今兒都挺忙呀,忙著兩頭跑,享盡齊人之福,這廂在我這兒唱過兩隻小羊,回頭到了蘇日娜帳篷裡唱什麼?兩個姑娘還是你心愛的格桑花?恩和就在一個帳篷裡住著,二爺若要行事恐怕並不方便,不過這也不成問題,二爺當世英豪不拘小節,什麼馬背上、山坡下,該怎麼來還怎麼來,久別重逢乾柴烈火,瞧瞧……&rdo;她瞄他一眼,眼神裡慢慢都是刻薄與怨憤,&ldo;瞧瞧二爺這一頭一臉的汗,方才累著了吧,要不喝一碗鹿血養養精神,明日再戰。娜仁託婭不是說了麼,糙原裡的姑娘與漢人不同,一個個鮮活漂亮,什麼好的壞的都能來,放開膽才能讓二爺盡興不是?&rdo;
&ldo;你‐‐&rdo;再一個你,他眼珠子外凸,抬起手,那巴掌就僵在舉起的高度,忍了再忍,最終沒能順著脾氣落下來。
雲意大怒,蹭的一下站起來,即便矮他大半個頭,也不減氣魄,再來是眼一橫,唇角輕勾,剩下的只有恨與怨,&ldo;我可真願意等著,等二爺這一巴掌下來,也算給個痛快。往後你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