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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片芭茅林，一條廢棄的排水溝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邊往遠處的河道延伸，一邊往鋼管廠的圍牆延伸。溝底沒水，長滿了雜草，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
“這就是我說的那條排水溝，跟我來。”衛東跳了下去。
林陌緊隨其後，跳下去之後又轉身過來，向司雨晨伸出了手。
這排水溝離地面也就一米的高度，作為一個經常進行體能訓練的警察來說根本就不需要幫助，所以林陌的舉動雖然暖心又有愛，卻也讓司雨晨有點尷尬，畢竟隊長大人的身邊還跟著幾個手下。不過，她還是抓住了林陌的手，撐著他的胳膊下去了。
女警李紅咧著一隻小嘴笑。
幾個男同志也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冰山一般的隊長大人竟然戀愛了，這瓜真香。
然而，沒等幾個警察多樂一下，司雨晨那嚴冬般酷寒的眼神就過來了，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龐。擋者披靡，沒人敢正視她的眼神。
衛東走前領路，一小段路程之後到了鋼管廠的圍牆。
圍牆下面有一道鏽跡斑斑的鐵柵欄截斷了路。
衛東抓住鐵柵欄使勁拽了幾下，咔嚓一聲響，硬生生地將鐵柵欄拽了下來，隨後他帶頭鑽了進去。
林陌要跟上，卻被司雨晨拽住了。
“你走最後面，進去之後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跑，不許擅自行動，時刻注意安全，記住了嗎？”司雨晨的表情嚴肅，語氣也像是一個老師在叮囑調皮搗蛋的孩子，可說的話卻是關心人的話。
林陌笑著點了一下頭。
“傻笑。”司雨晨忽然一拳頭捶在了林陌的胸膛上。
來自蜀道山的沉甸甸的愛。
林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司雨晨鑽進了排水溝，林陌也跟在她後面鑽了進去。
廠區內部的排水溝比較狹窄，需要趴著往前爬。
林陌的視線裡是司雨晨的一雙大長腿，還有豐滿挺翹的臀，隨著她的動作，左邊動一下，右邊動一下，釋放出誘人的美感。不過，一把別在腰間的手槍也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槍讓他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這一爬就是兩百多米，一些地方還有岔道，地形複雜，如果不是衛東小時候經常爬這條排水溝，熟悉環境，很容易走錯地方。
衛東在排水溝的盡頭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推開地面的井蓋爬了上去，後面的人依次爬出。
這裡是一處牆角，旁邊是一棟石棉瓦蓋的房子，從破爛的窗戶可以看見裡面的景象，屋裡有一臺大水泵，還有很粗的管道。
“這是水泵房，對面就是11號倉庫。”衛東說。
司雨晨來到了牆角下，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
林陌來到司雨晨的身邊，也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
水泵房和11號倉庫隔著一條水泥路，六七米寬度，路面坑坑窪窪，有些開裂的地方還長出了野草。往右是前大門，往左是倉庫後門，倉庫整體的長度約三十米出頭。
倉庫的牆體是紅磚砌的，差不多六七米的高度，靠近前大門方向有一堵窗戶，離地大約四米高，玻璃上覆蓋著厚厚一層灰，還有蜘蛛網。
無論從哪個方向去看，都看不見倉庫內部的情況。
司雨晨退後，一把將林陌拽了回來。
“準備行動。”司雨晨拔出了手槍，緊緊抓在手中。
幾個警察也都拔出了配槍。
“我該跟著誰？”衛東問。
司雨晨說道：“你跟著楊警官去後門吧。”
衛東點了一下頭。
“走！”楊天聲音低沉，一個走字出口，嗖一下就從牆角躥了出去，貓著腰往11號倉庫後面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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