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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
距離石南年和石天安葬好石村人之後已經是過去十個年頭了。
這十年間,無名山發生了很多變化。
一座山的底蘊是不可估量的,殘破的山體早已被數不清的野草和植被所覆蓋,除了整體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和諧以外,無名山重新煥發出了無盡的生機。
沒有了石村,無名山上出現了很多小動物,每到夜晚,總是會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風一吹,又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變得寂靜。
石南年和石天每年都會回無名山祭奠,他們在無名山山腳挖了一個大坑,那裡面埋著無數的白骨和焦炭狀的屍塊。
除了村長等幾個留有全屍的單獨埋在不遠處築起了簡易的墓碑以外,那個大坑收納了所有無家可歸的亡魂。
而石村的舊址處,本就破敗的村莊由於已經沒有了人跡,早已倒塌了大半,殘存的木屋也是佈滿了青苔和肆意生長的雜草,是一種肉眼可見的蒼涼。
幾乎每座木屋的舊址外邊都有一座簡易的墓碑,墓碑上刻著石村人的姓名。
我們仍未可知石南年和石天用了多久才完成這般浩大的工程,只知道在原本屬於石南年的木屋旁,同樣簡易的墓碑上,刻著愛妻石清和愛子石瑾瑜的名字。
不同的是,墓碑中沒有石瑾瑜的屍體,石南年甚至懷有一絲希望,或許不久後的將來,石瑾瑜會再度的出現在他面前,雖然這種可能他自己都不相信。
石南年每年都會帶著一套衣服放在石瑾瑜和石清的墓碑前,是按照石瑾瑜的年齡放置的,每年又都會帶走一套衣服,是去年放置的。
但今年是石南年最後一次來石村了,十年來,他和石天相依為命,形同父子,所有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自離開石村後,二人就去往了外界生活,憑藉著石南年的本事,兩人想要生活下去是件很容易就能辦到的事。
兩人一直生活在離石村最近的小城鎮中,過著平淡的生活,雖然距離石村不遠,但二人一年都只會回去一次,畢竟,石村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這十年間,石天的語言功能始終不見好轉,也經常半夜會做著一成不變的噩夢。
據石天描述,那是一場大雨,大雨中,無盡石村人的亡魂一直在衝著他哀嚎,每每驚醒之時,已是滿頭的冷汗。不知道為什麼,石天總覺得這個夢無比的真實。
石南年每次看了石天的描述後也只是苦澀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停止過嘗試尋找造就石村慘案的線索,但都無果。
在這期間,石南年更是報過警,希望藉助警方的力量獲得更多的可能性。
警方一開始以為石南年報假警,因為他描述的場景太過的匪夷所思,但警方還是派人和石南年去往了石村。然而,去往石村的路還在,卻是怎麼都看不到無名山,無名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據一些老鄉回憶,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樣一座山。
那一次,警察狠狠的警告了石南年,石南年百口莫辯,不了了之。
直到外部有資訊傳出,一隊民工失聯了,而民工和石南年口中描述的正是同一批。警方迅速的控制住了石南年,再次去往無名山,卻依舊撲了個空。
那一年,石南年經常被警方傳喚,說辭都一樣,卻怎麼都尋不到口中的無名山。
警方迫於各方的壓力,遲遲結不了案的同時只能對失聯者的家屬發出訃告,內容是...死於泥石流,尋不到遺體...外界自然是不接受這種說法,一直在鬧,但最終都是流逝在了漫長的時間長河中,再沒人去討論了。
石南年是最懵的那一個,因為他和石天都能看到無名山,也都能進入無名山,但只要多一個人,無名山就直接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