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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醒過來，看到的是醫院病房的天花板。
她好像精神失常了，好像做了一些事。
蘇曉抬起那隻廢掉徐誠的手，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然後笑了一聲。
“真髒。”蘇曉淡淡地說道。
雲澤推開門進來，蘇曉瞬間盯過去，眼神帶著戒備。
“阿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雲澤關心地話語讓蘇曉收起戒備。
“阿澤，我是不是生病了？”蘇曉平靜地問道，眼神毫無波瀾。
雲澤眼神有些閃躲，說道：“沒有，你不要想太多。”
蘇曉冷笑一聲，語氣平淡地開口：“騙子。”
都是騙子，全都是騙子，沒有人願意對她說實話。
“乖乖！你醒了？讓乾媽看看，有沒有受傷？”唐雅馨眼裡的擔憂和關心太明顯了。
蘇曉被她抱入懷裡，眼眶逐漸紅潤。
“乾媽，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故意傷人罪。”蘇曉記得自己發瘋時乾的事。
“不會的，相信乾媽，好不好？”唐雅馨溫柔地哄著。
蘇曉紅著一雙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唐雅馨，她現在心裡很難受，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乖乖，要是真的很難受，就哭出來吧，不要憋著，好不好？”唐雅馨摸摸她的臉，溫柔地哄著。
蘇曉一下就破防了忍不住哭出聲來，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
“沒事的，乾媽在，不會有事的。”唐雅馨輕輕拍她的背，語氣溫柔，安撫著蘇曉的情緒。
唐雅馨向來溫柔的眼神如今變得狠厲。
她只有蘇曉，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她不能連她也失去了。
蘇曉在醫院住了幾天，後面出院了，和唐雅馨住在一起。
江梅來找過她一次，大概是覺得蘇曉已經跟葉九分了，所以願意接受。
蘇曉眼神冷漠地看著江梅，開口道：“江女士請回吧。”
她不會原諒父母，她做不到。
不孝也好，人渣也罷，隨他們去吧。
江梅看著她，感覺面前的蘇曉變得好陌生。
“可你終究還是我女兒啊，曉兒，回家吧，我們很擔心你。”江梅說道。
蘇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緊握起來。
抬眸看向她，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我現在是一個神經病，會殺人的，跟你回去，你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嗎？嗯？媽媽。”
蘇曉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觀察著她的表情。
江梅愣住了，怎麼會呢？不過是糾正她走向正軌，不會這麼嚴重的。
“我快死在手術檯的時候不見你們關心，我住院一個月不見你們關心，我的好多事你們也不關心，現在我已經好了，你才跑來關心，你不覺得晚了嗎？”
蘇曉淡淡地看著她，眼神就如同看陌生人一樣。
“那張銀行卡里的錢遠多於你們花在我身上的錢，以後我也會給你們生活費，至於回家……”
蘇曉頓了頓，看向江梅，她什麼時候頭上出現銀絲了。
緊握著的手顫抖著鬆開，心裡難受，一陣一陣的發疼。
她以為自己能夠狠心下來的，還是高看了自己。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會把我送進去嗎？”蘇曉微微笑著問道，眼底毫無笑意。
“我……”江梅猶豫了。
蘇曉笑出了聲，眼裡湧上了淚水。
“媽，回去吧，我恨你們，不會回去的。”蘇曉輕聲說道，轉身離開了。
江梅想追上去，被突然出現的保鏢攔住了。
“這位女士，請不要再來打擾大小姐。”
——
陸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