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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走近了好幾步,要是別的老闆見到,早就一早過來招攬生意了,不過這位卻是根本沒動地方,就坐在草棚子門口,低著頭,好像地上有銀子撿。
“老闆,你這馬是要賣的嗎?”
那人頭都沒抬,直接噎死人的回了一句,“不是賣的我放在這給人欣賞的不成?”
蘇佑廷本不想繼續糾纏,拉著凌雲就想走,這裡別的不多,想做生意的還是不少,賣馬的更不是一兩家而已,別人家都是求之不得,好話說盡,有哪個和這人一般,跟別人欠他銀子一樣?
倒是凌雲反手拉住蘇佑廷的大手,繼續搭話,“既然是賣的,你總要給個價格吧,你這匹黑馬多少銀子賣?”
那人抬眼看到是個漂亮的小娘子問話,都沒有猶豫一秒,就抬起手趕蒼蠅一樣揮了揮,“去去去,我這馬不是隨便一個小丫頭就能駕馭的,別辱沒了我的踏雪。”
原來這馬有名字,叫踏雪,馬兒在聽到自己被提及的時候,還抖了抖後脖子上的馬鬃,噦噦叫了幾聲,如同在回應主人的呼喚。
凌雲低頭從馬槽下方的空間看過去,也就明白了這名字的由來,這馬通體黢黑油亮,但是四隻蹄子上,也就是腳腕的位置,各有一簇長些的毛,還是白色。
奔跑起來不就是像黑馬踏雪的樣子,別說這名字也很對她的胃口。
“不是我騎,也不是拉車,是給我相公選的。”
說著,凌雲就把蘇佑廷朝前拉了一把,那意思好像是叫馬主人看清楚,不是我辱沒你的馬,要是這人你賣不賣?
那人倒是真的抬眼看了蘇佑廷幾眼,開口問道,“你從過軍?”
幾乎一眼,蘇佑廷就看出,這人應該也從過軍,上過戰場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別人偽裝不來的味道。
那人面對蘇佑廷倒是比面對凌雲的時候正常很多,主動站起身來,說道,“我曾經就是名騎兵先鋒,當了五年的兵,我連軍餉都沒帶回家,臨走就換了踏雪。”
站起來的時候,凌雲才發現他有一條腿明顯是斷過,沒有養好,最後落了殘疾,兩條腿只有一條可以站直用力,另一條基本就是個擺設了。
說起來也是可憐人,周圍看自己沒機會招攬這生意,那些做買賣的也就都散開了,凌雲問道,“那踏雪應該對你很重要,你是遇上什麼難事了,才會賣踏雪?”
誰知道這句話又說錯了,那人橫眉立目,對凌雲大吼道,“誰說我是賣踏雪的!”
隨後就轉開頭,繼續和蘇佑廷自顧自的說起來,完全就是一副,老子不屑和你個娘們多廢話,說了你也不懂的模樣。
“兄弟,這踏雪脾氣怪,看不上的人根本不叫靠近,踢傷過不少人了,我這樣你也看到了,實不相瞞,踏雪我不賣,就是想給它找個好人家,對我而言踏雪就是我的孩子,他不是牲口!”
在剛才這人對凌雲吼的時候,蘇佑廷就想轉身離開,雖然他也挺看好這黑馬的,不過他寶貝還來不及的小媳婦,怎麼能叫別的大老粗吼來吼去?
不過凌雲卻在背後,悄咪咪地伸手戳他後背。
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知道凌雲的意思,她不叫他離開,很想要這馬,叫自己開口多聊聊。
本就不善聊天的蘇佑廷只能被迫開口,黑著一張臉,粗生粗氣的問了三個硬擠出來的字,“為什麼?”
那人好像沒有看到對方的黑臉,又開始乖乖有問必答,凌雲不是不氣,而是已經快被氣笑了,這人真是敬酒不吃偏喜歡吃罰酒。
“我打仗那些年,家裡的老人都過世了,我也沒成親,更沒有那麼多三親六故的煩心事,沒賺來軍餉,也沒混出個一官半職,就只有踏雪,我怕我死了沒人善待他,趁現在還有口氣,就想給他找個好人家,兄弟不瞞你說,我這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