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築基堂Plus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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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通樓街,那就不妨到玄醫局外轉轉,說不定能有什麼主意破這天理軍竊案呢。
杜沖走後,皮三兒跟著李晉,踏過駱駝虹橋,穿過通樓小巷,慢悠悠地向玄醫局逛去。
不見春水撥琴絃,只在夢裡醉紅顏,京城一千八百闕,只有此處最流連。
玄醫局的正門街闊路寬,緊閉的大門上,除了門匾,還掛著一個顯目的牌子,上面用最通俗的文字寫著:“我們不瞧病,瞧病請去醫館。”
倆人順著紅牆粉瓦一路溜達,不一會兒就繞到了後院。
玄醫局後院的南牆,和封禪寺的院牆相倚,中間只有一條丈餘寬的小路,就算是白天,也人跡罕至。
李晉向牆內望去,緊靠院牆有一座兩層的小樓,這便是玄醫局最深處的一棟建築。
小樓頂上的天窗通孔,時不時冒著幾縷青紫色的煙塵,聞起來像是煉製丹砂的味道。
李晉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和皮三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就這樣,明明只有二里多路,倆人卻逛了半個時辰,才又回到武機局中。
李晉拉著劉刈,把張讓買馬的名場面,繪聲繪色給太子講了一遍。既沒有提蜀地商人是皮三兒假扮,也沒有提“築基堂”的名號。
就這已經讓太子聽得樂不可支,劉刈和徐戎更是大笑不止。
“張讓!河西節度使張讓!河西軍統領張讓!”太子一邊念著,臉上居然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幸災樂禍,可不是麼,換誰誰能憋住,太子殿下就已經算夠波瀾不驚的了。
李晉逢迎了一句:“咱們還是得恭賀張將軍喜提西極天馬一匹不是。”
太子吃力地把笑容壓著:“話說回來,你們覺得這張讓到底和天理軍有無勾結呢?”
啊?這個……這個可以有嗎?李晉哼哈了兩聲,沒有說話。
心裡卻想殿下你可不厚道啊,在這兒給我挖坑呢?
不光是張讓,任誰手裡有了五萬河西精兵,都會有點想法,沒想法反而不正常啊。不過證據呢?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執紅衛御察使,一個暴躁傲慢的封疆大吏,還是手握兵權的節度使,你讓我說有沒有跟叛軍勾結?我是跟閻王有基情,還是跟孟婆有一腿?給條活路好不好啊。再者說了,那我敢說,你敢信啊?有還是沒有,那梁王來了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劉刈和徐戎自然也沒那麼傻,當沒聽見似的。
之前教那布衣賣馬,無非兩點可能,要麼買馬之人與天理軍合應,要麼就是天理軍確實需要這許多麝香。太子覺得,若是張讓買馬,後者的可能性大些,以張讓平時一貫張揚的作風,完全有可能被天理軍賊人拿捏利用,借張讓之手,獲取這麼大量的麝香。
安排劉刈使人盯緊那名布衣後,太子又琢磨:天理軍要這麼多麝香,是要醫什麼病呢?
想到“醫”字,不禁又聯想起那天理賊人身上的殘片,和那去不了的玄醫局,轉頭問劉刈:“差人問了嗎,有失物嗎?”
劉刈回報:“問過了,玄醫局女官說,並未發現失物。”
太子一聽,又沉默了下去。
李晉見狀,說道:“殿下愁眉不展,可是為了玄醫局?”
“這不廢話麼!”劉刈眼見李晉又要玩小心機,瞪了他一眼,罵道。
李晉也不管劉刈,只說:“殿下,這‘不近玄醫’令,確實難破,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劉刈一把揪住李晉的領子,這李晉賣關子,倘若惹惱了太子,畢竟是自己手下也要受牽連不是,劉刈罵道:“你別再給我惹事就好。”
李晉作勢就往劉刈身上靠,做出一副碰瓷的樣子:“哎,哎,太子殿下您瞧瞧,武機局統領毆打同僚了啊,我可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