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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
點點昏黃的燭光微微照亮了暗淡的屋內。
躺在長沙發上臉上敷著黃瓜片的蘇柔望著眼前大張著雙臂閉上了雙眼一副英勇就義模樣的陸澤，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頓了頓，蘇柔腦袋沒動，眸子看向陸澤，認真道，“你真的很無賴。”
“這句話你說過，”陸澤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得說聲謝謝。”
蘇柔沒搭腔，她知道自己說不贏這個無賴，仰著頭黝黑的眸子痴痴望著上方雪白的天花板。
“要多久？”
“什麼？”陸澤一時間沒太明白蘇柔的意思，出聲問道。
蘇柔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黃瓜片，“我說這些黃瓜放在臉上要多久？”
“要一會兒吧，好歹時間久一點才有效果，”陸澤輕笑道，“怎麼，感覺有些無聊？”
“嗯，有一點。”
陸澤撓撓頭想了想，“現在停著電，就我的手機還有點電，而且電也不多了，麻將肯定是打不了了……”
蘇柔：“……”
“要不我給你念會兒網路小說？就是別人寫的故事。”
“什麼故事？”蘇柔蹙著眉問。
“有很多型別的啊，比如都市歷史科幻懸疑二次元等等很多種類，看你想聽什麼？”
“二次元是什麼？是你之前說過的二維空間嗎？”其他詞語蘇柔都能從字面上明白個大概，但是這個詞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是真的不太理解。
“……”
“不是，但是你能舉一反三，作為師父我很欣慰，”陸澤輕笑著語氣帶著讚賞，隨後他皺著眉頭道，“這玩意……怎麼說呢。”
“很複雜，解釋不清楚，讓我自己去查？”蘇柔變得愈發熟練。
“嗯，這個是真的一下子說不清楚。”
“哦。”
陸澤接著道，“對了，還有末世小說，你要聽聽嗎？”
“末世……小說？”聞言，蘇柔的語氣裡帶著好奇。
“嗯，這種小說的大體背景都是末世，”陸澤解釋道，“世界觀基本就是資源匱乏出現變異的世界，跟你的那個世界差不多，但是基本上都會出現異能之類的，男主角還會有最牛逼……厲害的金手指。
金手指的意思大概就是開掛，開掛你也應該不懂，我想想怎麼解釋……大概意思就是男主擁有跟普通人不一樣的長處，總之主角就是最屌……最厲害的。”
“異能？”陸澤的話喚醒了蘇柔的記憶，“就是那天晚上你跟我說過的什麼人能噴火，飛到天上之類的？”
“嗯，就是超凡力量，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現象。”
蘇柔擰著眉毛，語氣認真，“可是這種故事都脫離了現實啊？”
“就是脫離現實別人才愛看啊，”陸澤的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的小說頁面落在蘇柔臉上，笑了笑，問道，“你也說過，你那個世界的資源匱乏。我問你，你們那個世界，為了活下去爭搶幾個蟲子吃，甚至拼上性命，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有。”蘇柔語氣肯定。
“所以啊，你看，末世的生活本來就那麼苦了，你要是寫主角為了活下去，跟一大堆人拼的你死我活就為了爭一口屎吃……咳咳，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說你，話糙理不糙嘛。
你覺得人家讀者愛看嗎？”
蘇柔想了想，語氣凝重，“應該是不喜歡看的，畢竟在我的世界我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啊，”陸澤笑道，“這種帶異能的末世世界觀小說一般主角還會有個系統的金手指啥的……”
聞言，蘇柔不解地打斷道，“系統又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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