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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不在意地敷衍了事。 薄司寒也沒再過問,似乎是相信了,他也不知道她是被打了,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畢竟他多麼恨不得她去死。 薄司寒很快轉移了話題,“離婚協議書籤好了嗎?” 溫言又是一顫,原來他是為了離婚而來的。 之前不想離的是他,現在這麼上心的也是他。 “我隨時都可以簽字,畢竟這是我一直期待的。” “那最好,之前是你哭著喊著求我的,現在我成全你了,你最好別耍什麼心機。” “當然不會。”溫言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面什麼內容她也不想看了,反正也無意義了,早點解脫。 她拿起筆,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它拿給了薄司寒。 “剩下的你去辦,我已經簽好了。” 薄司寒手裡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看著末尾溫言的簽名,心裡莫名的空落感,她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幹脆,眼睛一眨不眨地簽下? 溫言的字飄灑,張弛有度,跟她現在病怏怏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 薄司寒向前邁了兩步,微微傾身,靠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灑在她臉上,溫言下意識地不想跟他離這麼近。 她往床裡邊退,薄司寒霸道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手感令他頓時僵住。 抬眼一看,溫言的頭上光禿禿的一片,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但是他還是不習慣這樣。 他甚至在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溫言嗎?真的是從前那個嬌豔的溫家大小姐嗎? 她怎麼變得這麼慘不忍睹?她是怎麼一步一步變成這樣的? 她那五年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薄司寒強制讓自己迴歸現實,他閉了閉眼,溫言看著他的神情變化,還有這一系列的操作,疑惑不解,他到底想幹什麼? 頭被他的大掌包著,後腦勺有他手掌的溫熱,這很容易讓溫言想起從前的日子。 薄司寒靠在她耳邊,從某個角度來看,他像是要吻她一樣。 姿勢很親暱,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異常殘忍。 “你知道,我為什麼之前死活不同意離婚,又為什麼一下子那麼迫不及待麼?” 溫言一瞬間忘了呼吸,她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不知道答案,她不知道薄司寒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薄司寒的大掌摸了摸她光禿禿的頭,溫言內心有種錯綜複雜的感覺,說不出的滋味。 只聽見男人輕聲一笑,放慢了語調,“我不過是覺得,你反正也要死了,死之前,你還要化療,為了不作為你的家屬簽字,我趁早和你撇清關係。” 溫言的身體在顫抖,原來他是這麼想的,怪不得他忽然這麼著急。 薄司寒渾厚的嗓音還在繼續說:“除此之外呢,我也適當地善良一回,滿足你最後的願望。” 薄司寒冷峻的面容像是在宣佈一件什麼隆重的事情一樣,他說:“溫言,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再無關係。” 再無關係,整整十年,溫言從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到現在變成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重症患者。 十年,經歷了那麼多,十年的時間彷彿把一生都過完了。 薄司寒微微起身,彎著腰,溫言是坐著的,薄司寒寬厚的大掌捧住她的臉,溫言的身體瘦了,臉也瘦了。 她的小臉被薄司寒的大掌包裹著,顯得更小。 薄司寒的神情沒有那麼狠戾,反而顯得比較淡然,眼底看不出情緒。 他看著她,眼裡滿是她的倒影。 薄司寒甚至不敢眨一下眼,怕錯過她的表情變化。 他感覺自己瘋魔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溫言還雲裡霧裡的,整個人呆滯地看著他。 薄司寒微微低頭,閉上了眼睛,薄唇離她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吻上了。 溫言忽然反應過來,抬手拍了他的臉,薄司寒的臉歪向了一邊,眼睛也猛地睜開。 猩紅的眼角帶著不悅,他抿著薄唇,陰沉著臉色,轉過臉來,憤憤地看著溫言。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被他這麼盯著,溫言心裡很恐懼,她剛才慌張之下動手拍了他一下,他應該是生氣了吧。 “溫言,你怎麼這麼不識趣?嗯?” 溫言馬上應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句話是你剛才自己說的,所以,也請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