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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王晨抬起木棍,冷冷地看著雲離,“希望我一個月的努力沒白費。”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屋外面北風呼嘯,暴雪恣意掠過茫茫曠野,將大地化作白色地獄。厚厚的牆壁堅實的房頂以及躍動著歡快舞蹈的火焰為流放地的人們帶來生的希望,他們是上天派下來的守護神,將生命的希望捧在他們的手心裡。
王晨的訓練一如既往的苛刻又辛苦。將桌椅推到一邊,寬敞的食堂就是合格的訓練場。沒有趁手的訓練用的沒開刃的武器,就削木棍來代替。一個月的時間折斷了無數的木棍,它們的殘骸被丟進火堆中散發最後的餘熱。
王晨手下的學生永遠身上帶著或青或紫的瘀傷。王晨從來不會故意下手輕些,該是什麼力道就是什麼力道。疼痛才能讓教訓和反思更加深刻。也許在講兵法上面王晨並不是一個好的老師,他更喜歡把兵書往學生面前一拍讓他們自己讀自己理解;但在教授武藝方面,王晨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王晨只帶過兩屆學生,第一屆現在在晟國晫郡邊軍裡當軍官,第二屆現在一部分在客棧中等待春天的到來,剩下的跟著他被困在冰天雪地之中,接受他嚴酷的訓練。
劍,刀,槍,戟,棍……百般兵器王晨不能說樣樣精通,但常見的幾樣兵器已是練得爐火純青。心上人離世后王晨將全部精力都投入了練武之中,現在又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傳授武藝上。心上的傷痕不能被縫合,但可以被暫時忘卻……或者嘗試著冰凍它,將它封印在記憶深處……
至少還有可以熱愛的東西。
今天王晨決定檢測一下練習成果。所有人圍城一個圈,王晨站在圈中央,挑戰他的人順時針進場。被選作第一個挑戰者的幸運兒是雲離,雲離也絲毫沒有膽怯緊張,拿起木棍走到王晨對面。
雲離恭恭敬敬鞠了個躬,深吸口氣,手中木棍輕輕一揚,以一個微斜的角度直擊王晨的胸口。
王晨手腕一轉擋住來襲的木棍,一個小轉身抽回木棍橫掃向雲離右肩。雲離不慌不忙向後讓了一小步躲過王晨的進攻,穩住身形反手直刺王晨胸口。
王晨側身讓過雲離的木棍,手中木棍夾帶著呼嘯聲直擊雲離持棍的左手。雲離連忙收回左臂,同時橫過手中木棍硬接下王晨這一擊,只聽清脆的一聲碰撞,雲離虎口一陣劇痛,木棍險些脫手。但王晨可不會給雲離緩衝的時間,一棍直劈雲離胸前。
雲離明白這一棍他接不下來,向側後一滾勉強躲過攻擊。王晨得理不饒人前跨一步又是一棍豎劈,雲離半跪在地上接下這一棍,隨即再度向後一滾拉開距離。
“你這小子倒是靈活,這動作我都做不來。”王晨嘴上說著,但進攻卻沒絲毫停止的意思,大跨步向前直刺。
雲離側身讓過這一棍,小轉身劈向王晨左臂。王晨木棍急收擋住雲離的反擊,雲離不想纏鬥,忙收棍再拉開距離。
“可以了,不錯。”王晨不想再打下去,把木棍扔到地上甩了甩手,走到桌邊拿起水杯喝水。
“不錯啊,我教你的翻滾很有用吧。”李尋遠笑著拍了拍雲離的肩。
“有個屁用,你上了戰場翻個滾給我看看。”王晨放下水杯,“下一個。”
龍銘拿起一根長棍遠遠地拋給王晨,自己再拿起一根長棍走到食堂中央。
王晨眯了下眼:“你先別急著。”
“嗯?”
王晨轉了轉手裡的長棍:“你跟著我學了一年半了,可曾有過一些自己對槍法的想法?”
龍銘愣了一下:“老師為什麼要這樣問?”
王晨放下木棍,淡淡地道:“來流放地到現在,正正好好一個月。這一個月來你的天天和我練槍法,但是,就和外面的暴風雪一樣,一點沒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我認為我教你的兩套槍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