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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昊看看床單，再看看一夏，問：&ldo;哥要幹什麼？&rdo;
一夏沒好氣瞥他一眼。
一夏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罵他。
一夏把紀昊推出去，又把髒被套之類的全都抱了出去。他把房門合上，說：&ldo;你快去睡。&rdo;
一夏示意沙發床。
紀昊看看那堆東西，問：&ldo;那你呢？&rdo;
&ldo;快去睡。&rdo;
一夏重複，往浴室走。
紀昊知道他是要去洗被套，後悔了。
&ldo;哥。&rdo;紀昊拉住他：&ldo;明天再洗好不好？&rdo;
一夏掙開了，往浴室走。
小紀昊悶氣。
小紀昊是故意要留下&ldo;到此一遊&rdo;的痕跡向顧家示威的，現在倒好，害得一夏這麼晚了還要洗床單。
紀昊躺到了沙發床上。
他開了電視。
電視裡正放著深夜電影。
他看了一會兒，被瞌睡蟲包圍，卻又不甘心這麼睡著，開始不耐煩，開口：&ldo;哥，我困了。&rdo;
&ldo;那你就先睡。&rdo;
一夏的聲音從浴室裡頭傳出來。
小紀昊跪起，雙臂掛沙發上，下巴抵在了沙發背上，俊俏且稚氣的臉上睫毛一抖一抖地，半撒氣，半無力嚷嚷：&ldo;哥，我好睏了……&rdo;
&ldo;那就快點睡。&rdo;
紀昊的腮幫子鼓起來了。
他搖搖晃晃起來，進了廚房。
沒過多久，舔著奶白&ldo;鬍子&rdo;，他捧著剩半杯的牛奶從廚房裡走出來。
紀昊進了浴室。
一夏透過鏡子看到他，一轉身，被他吻了上來，餵了滿口的牛奶。
一夏一記&ldo;爆慄&rdo;直接敲紀昊腦袋上了。
紀昊被打，汪汪雙眼對著一夏，既可憐又不忿。
一夏拿他沒辦法，說：&ldo;快去睡。&rdo;
&ldo;我還沒刷牙呢！&rdo;
&ldo;不準刷！&rdo;
一夏快累死了，把他往門外推：&ldo;快去睡。&rdo;
&ldo;更年期……&rdo;紀昊一邊走出去一邊喃喃，一夏聽到，眉一豎。
&ldo;紀昊！&rdo;
&ldo;什麼？&rdo;
小紀昊猛地探頭進來。
末了，看一夏一臉慍氣，他搖搖頭：&ldo;我什麼都沒說過……&rdo;
一夏火氣。
但是一夏又無奈。
小紀昊長著一張叫人不捨得教訓的臉。
俊朗，稚氣，眼睛汪汪。
一夏知道小紀昊真的是困了。
小紀昊眼皮耷拉，眼睛很紅。
&ldo;去睡了，去睡了。&rdo;
一夏放棄了手洗，把所有東西全都塞進了洗衣機裡，調好電腦板，拉過紀昊，往客廳去了。
臨睡前，紀昊給一夏捧來了一杯牛奶。
一夏把牛奶喝了，想著自己也還沒刷牙，想起身，卻被紀昊抱住。
&ldo;睡了，睡了。&rdo;
紀昊很困了，拍拍枕頭，要一夏快躺下，有點迫不及待。
一夏拿他沒辦法，瞥了他一眼，由著他，躺下來了。
&ldo;哥&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