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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堵在衙署門口的老百姓,以及各衙署的辦事員,還有各府中的小廝,都期待接下來事情要怎麼發展。 李棟大庭廣眾下,被寧晚橋這樣說,臉色便不好了:“既然你非要本官說出一二,那休要怪本官嘴下不留情。女子應當在後宅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湯,刺繡做衣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不是像你一樣,到衙署來,到書院去,拋頭露面,有傷風化。你自認為自己醫術厲害,可比得過太醫院的御醫?你說的能力,本官並沒有看見,強詞奪理倒是看見了。” 寧晚橋道:“尚書大人說的是。不同人有不同人的活法。有人善於做針線活,有人喜歡相夫教子,有人喜歡自由,有人喜歡權力,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閒雲野鶴,有人喜歡平淡生活。若是女子只有一種活法,那我們的社會怎麼會有進步?也可以說,若人只有一種活法,那我們的國家,又怎麼會有如今的繁榮昌盛?” “至於大人說我的醫術不如御醫厲害,我想,只要是能把病人治好,對於病人來說,他的醫術便是厲害的。” “大人言語裡對我這個女子充滿了鄙夷,那今日,我便讓大人看看,女子也是不輸男兒的。” 段雲舟一進到兵馬司的衙署,便聽到了寧晚橋跟李棟的對話。 以前他只是稍稍察覺寧晚橋剛勁,如今看她,卻是咄咄逼人,口出狂言。都敢出言頂撞兵部尚書了。 眾人好奇寧晚橋如何證明自己的能力,李棟也是不屑道:“你說的能力,不會是幫幾個夫人治病吧?” 噗嗤,有的人忍不住笑出聲。 衛明渝打了個板子:“安靜。” 寧晚橋不會被人影響情緒,掠過這幫人鄙夷的笑聲,道:“弘文書院如今是不是在擴建?” 張白衡聽寧晚橋舌戰群儒,頭腦清晰,一直感嘆她不是個男兒身,倏地聽到她提弘文書院的事,便道:“是的,夫人。” 他跟李棟對視一眼,不明白寧晚橋要做什麼。 弘文書院擴建的事情,如今是個燙手山芋。 太子讓他們在一個月內動工,若是不動工,光佔著朝廷的人力物力財力,卻沒有任何作為,便要追究問責。 他作為院長,自然逃不過被問責。而力保舉薦他的兵部尚書,也肯定會被連帶責罰。 今日下朝後,兩個人為此事焦頭爛額。 寧晚橋道:“書院擴張的事,我有辦法替尚書大人和院長解決。” “就憑你?”李棟道。 “就憑我!”寧晚橋擲地有聲。 張白衡道:“我可不可以問夫人一個問題。” 寧晚橋道:“張院長請問。” 張白衡道:“夫人方才說,人有很多種活法。不知夫人,喜歡哪種活法?” 寧晚橋道:“自然是平淡的生活。” 張白衡點點頭,看向李棟:“尚書大人,下官想讓寧夫人試一試。” 李棟看寧晚橋一副篤定的模樣,甩甩衣袖:“期限二十天,不許欺壓百姓,不許使用暴力!” 張白衡剛想開口說,太子給他們一個月的期限,而他們只給寧晚橋二十天的期限,未免欺人太甚。卻收到李棟的警告眼神,只好又閉上嘴巴。 寧晚橋道:“好,就依尚書大人的意思。若是我贏了,我要尚書大人當眾跟我道歉,外面的那些看客作證。” “好,我們作證。” “對,我們作證。” 站在外面的老百姓紛紛附和,替這一樁事做個公正的裁判。 李棟看著外面的悠悠眾人,臉色越來越陰沉。他不信寧晚橋會贏,“好,本官答應你。若你贏了,本官當眾向你道歉。若你輸了…” “若我輸了,便讓指揮使大人杖責三十大板。” “李尚書,拙荊一時義氣用事,請尚書見諒,別跟她一介女流見識。”段雲舟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 李棟在段雲舟和寧晚橋之間掃了一眼,不解道:“平昌侯不是與寧夫人和離了?難道不是?” 段雲舟道:“我們夫妻只是鬧了些彆扭,日後我自然會再接她回府。” 李棟冷眼掃寧晚橋一眼:“侯爺是想讓本官不要跟寧夫人打賭了?本官作為男人,自然不會跟寧夫人一般見識。今日她只要承認擾了公堂,知錯了,從此在後院相夫教子,好好伺候男人,此事就此罷休。” 噗嗤,有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