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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橋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掀開床簾,皺了皺眉,有些迷茫,“秀茶,外面怎麼這麼吵?” “小姐忘了,今天是侯爺納妾的日子。” 寧晚橋睡迷糊了,竟然忘了今天是段雲舟重要的日子。 她揉了揉眼睛,問道:“這會兒到什麼流程了?” 秀茶道:“侯爺去曾府接曾姨娘了。” 曾舒悅有孃家人撐腰,曾氏又是她姨母,所以納她進府自然要給彩禮,要辦婚事,雖然不像娶妻那麼隆重,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接親後,貴妾從偏門進,可以擺宴席請客,可以當眾給主君主母敬茶,可以帶嫁妝。 寧晚橋在床上掙扎了會兒,外邊實在是太吵了,只好起床,讓秀茶和芙清幫她梳妝打扮,一會兒段雲舟接親回來,她好去前堂喝喜茶。 此時,段雲舟正在隊伍前面的一匹駿馬上,一身大紅喜服,身姿俊逸,眉目溫和。 他勒著馬繩,馬蹄緩慢穩重地朝平昌侯府去。 路上的百姓竊竊私語。 “這是娶了誰家的姑娘?” “不知道。” “這是平昌侯府老太太孃家的表小姐。” “哦,看這陣勢,以後會是個受寵的。” 衛明渝跟手下從衙署出來,剛在東城巡了半圈,正好碰到迎親隊伍,便避讓到一旁。 巡捕開陽說道:“平昌侯真是好福氣,一年多的時間,娶了四房妾室。” 同為巡捕的安成道:“小點聲,不想在兵馬司幹了?不怕平昌侯爺聽見?” 開陽小聲道:“咱們老大今年十八了,一個還沒有娶呢。” 衛明渝看了眼已經走遠的隊伍,若有所思。 — 馬車到了侯府,段雲舟下馬走到喜轎旁,撩起簾子。 一雙雪白如玉的纖纖細手放到段雲舟手掌上,他溫柔地把新娘子牽起,一同進了侯府側門。 寧晚橋這會兒剛到前院正堂,還假扮著腿沒有好的病人。 曾氏已經坐在主位上,看到她坐在四輪椅上被推進來,那張喜慶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曾氏一臉晦氣地道:“今天是侯爺大喜的日子,你這樣子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寧晚橋道:“婆婆,我腿不方便,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若是能走路,誰又願意坐著四輪椅出門呢?若不是婆婆當日非要逼我去幽谷莊,我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說到底,我變成這樣子,還不是婆婆害的?婆婆一句安慰的話沒有,物質補償也沒有,如此我也不計較。但婆婆不應該趁機落井下石。” 曾氏聽到寧晚橋這番話,幾乎是氣血倒流,寧氏的嘴裡,從來都是別人的錯,她從沒有過錯,從不自我反省。 明明是寧氏自己走路不小心,卻反過來怪她。 好得很,好得很。 只怕以後寧氏若是死了,也要怪平昌侯府風水不好,不能讓她長生不老。 今天是兒子的喜事,曾家和平昌侯府的親朋好友們都來了,曾氏忍下這口氣,只道: “今日是侯府大喜的日子,你最好給我安守本分。” “婆婆放心。婆婆若是不挑事,我比誰都安分。” 曾氏深吸一口氣,忍下怒意。 寧晚橋被推到了曾氏左下邊的位置。 “新人來了。”喜娘的聲音傳進來。 寧晚橋往前堂的方向看,段雲舟正溫和地攜著一身紅色的曾舒悅走進正堂。 估計是怕曾舒悅摔倒,段雲舟腳步緩和,將就著曾舒悅的步伐,儼然一個體貼周到的新郎。 段雲舟目光溫和地掃過眾人,在跟她對上視線時,寧晚橋給了他一個微笑。 畢竟今天是段雲舟大喜的日子,且她作為主母,也要溫和大度端莊大方的。 段雲舟稍微愣了一下,他以為寧晚橋會板著臉反對他納妾,不過寧晚橋既然識趣,總算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段雲舟篡緊曾舒悅的手,一步步走進正堂,喜娘一臉喜慶地上前,扶住新娘子,道,“腳下是門檻,小心了。” 敬茶的時候,喜婆端來一盞熱茶。 曾舒悅先給曾氏敬上,恭恭敬敬地道:“母親喝茶。” 曾氏眉開眼笑,一看就是很滿意兒子今天的親事。 待曾氏喝完,曾舒悅便又往她這邊來,從喜婆的手上捧過熱茶,遞到寧晚橋面前:“姐姐喝茶。” 這個朝代,妾是不能叫主母姐姐的,只能稱呼太太或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