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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承稷消失的那一刻,楚明溪向外走去,迎面碰上了手挽著手往這邊走的杜芸香和白慕雅。
杜芸香探個頭,一會兒瞧瞧東邊,一會兒悄悄西邊,時不時又對著天上地下望一望,一副鬼鬼祟祟的做賊樣,與之前那副瀟灑的俠女模樣判若兩人。
白慕雅似乎是不習慣和人如此親密,試圖從杜芸香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最終以失敗告終,以十分扭捏的姿態跟著往前走。
看到如此不尋常的兩人,楚明溪嘖嘖稱奇:“你們在做什麼呢?”
杜芸香終於鬆了口,有些心虛地往旁邊看了看,笑著說道:“慕雅說看見你一個人出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我四處找了找,都沒看見你,怕你呆在外面忘記回來,這才拉著她過來瞧瞧,沒想到真碰見你了。”
白慕雅連連擺手,臉上泛起一點著急而導致的紅暈,說道:“喬姐姐,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行蹤。”
楚明溪盯著她們二人看了片刻,倒是笑了:“不必緊張,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我的行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是喜歡經常到處走走,你們要是不嫌我無趣,也可以和我一起呀。”
“好!”杜芸香又恢復了平日裡豪爽的模樣,給了白慕雅一個“我早就告訴過你”的眼神,說道:“我就說喬英不是那種多疑的人,你現在信了吧?”
楚明溪率先走出樹林,兩人也都跟上,一起朝著學堂走去,忽然有六七個穿著千機閣統一白色衣袍的師姐從角落裡竄出,朝著她們快步走近,其中一人伸手攔在幾人面前,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抱歉,幾位師妹,學堂裡出現了一點特殊情況。付師姐讓我們來找你們,你們不必慌張,只需要配合我們,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好。”
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說道:“且跟我們到那邊去吧。”
此人表情柔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身後幾名師姐雖不言語,卻也很快地將她們圍了起來,個個呈現出防備的姿態,彷彿只要楚明溪幾人不答應,便會有人用繩子將她們捆起來。
楚明溪不言語,向前走了一步,立即便有人出聲提醒:“師妹,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並非故意為難,還請你們配合。”
楚明溪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並不慌亂,問那為首的李師姐:“我們初來乍到,不認識幾位師姐,還請師姐們見諒。不知付師姐請幾位在此等候我們的時候,可有說些什麼?可有交付任何可以代表她身份的東西給你們?再者,並不是我不跟你們去,而是我剛才一直在外面,並不知道學堂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若要我們配合,還請師姐拿出信物,並告知我們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就那樣站著,語氣不卑不亢,沒有額外的動作,眉宇間有肅然之色,像是一片黑沉沉的雲壓在天際,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便不會挪動半步。
白慕雅也小聲附和,到了這種場合,她身上那種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感到不好意思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著的態度和邏輯清晰的表述:“正是,我們離開學堂的時候,並不曾看到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剛才又在外面待了一陣子,在這期間若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更不能知道了,師姐既要問,就該先說清楚情況才是。”
為首的李師姐朝著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正要再說些什麼,付晚秋遠遠地走來,她看著楚明溪幾人,舊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的確是我讓她們這麼做的,這件事非同小可,還請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