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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跪坐在他身邊,看到妙華進來時,有些微微怔楞。反應過來要行禮時,妙華已走到了榻邊。榻上躺著的是她最在意的人,此時陷入在了沉沉的昏迷之中。本就白皙的臉,因為失血的原因,褪盡了顏色。那樣的虛弱,彷彿與血液一起流失的,是他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眼痠心冷,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她將所有的眼淚都壓在了喉上,許久才記得要去呼吸。

即使蓋著錦被,依然能看到他右肩上包紮好的傷口,此時正往外滲著血,能夠想到該是多麼猙獰恐怖的傷勢,折磨著他。她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直到蕭蔓兮開口問:“娘娘臉色怎生這般難看?該是路上累了吧!”

她笑得勉強,謊言也撒的破綻百出:“方才看了阿瑾,又見到殿下這般樣子,實在有些心驚害怕。”

蕭蔓兮上前,掖了掖拓跋逸的被角,道:“聽說娘娘暈血,還是站遠一些,莫要被璧郎身上的傷口嚇到了。那日他抬回來時,右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外翻,實在猙獰可怖的厲害。後來便一直高熱不退,妾守在身邊,一下子都不敢閤眼。生怕他就這樣拋下了妾……”說到後來,聲音有些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妙華一直注視著她的手,那雙纖長秀美的手一直停在拓跋逸的臉頰上,纏綿又溫柔的一寸寸滑過他清逸秀挺的輪廓。同時,她也注意到,蕭氏對於拓跋逸的稱呼也是“璧郎”。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卻讓她想起了那個秋意小寒的夜,他擁她在懷中,哄誘著她叫自己“璧郎”。一聲聲的呼喚,在夢中上演了無數遍,本是彼此最親密的暗號,本以為是此生最後一寸相連的靈犀。然而,卻在他明媒正娶的王妃面前,演變成了一場可笑的過往。

她忽然清醒了,不再縱容著自己自作多情又大膽不羈的行為,輕聲安慰了一句:“王妃莫要傷心,殿下洪福無限,會平安無虞的。”說完,便要離開。

可是,身後卻有一個輕微的聲音傳出,彷彿只是夢中的囈語一般,低低的,卻無比清晰地撞入了她的胸口。是他的聲音,他說:“蓮奴,別走……”

她猛然回頭,卻見他的眼睛仍未睜開,不過就是像做了一個噩夢一般,不安的搖著頭,恍恍惚惚,卻顯然即將要甦醒了。幾乎是逃跑一般,她離開了此地,帶著幾分雀躍和激動,又有幾分撕心裂肺的傷心。他終於要醒了,然而一切照舊,相望不相親。

拓跋逸依稀有了淺薄的意識,頭疼欲裂,身體卻只是灼熱。血液向著傷口的方向湧去,忽如其來的刺痛之感,喚醒了所有的意識。朦朧中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捉著素色的衣裳,彷彿是雲一般輕柔地飄落在自己的面前。她身上清香淡淡,素衣流轉著無限的光華,然而面容卻只是模糊,好像隔著重重錦帳一般。

她的手十分柔軟,帶著絲絲涼意,停留在自己的臉頰上。他不討厭這樣的觸感,甚至還無比眷戀。小的時候,每次生了病,阿孃總是這般溫柔細心地守在自己的身邊,她會低聲問他:“璧郎可好些了?”有時候藥端在面前,他總不願意吃,阿孃便柔聲哄:“兒子聽話,乖乖吃了藥,病才能好呀!只吃一口,好不好,吃一口,阿孃就餵你吃糖糖。”時至今日,他依然依戀那樣的感覺,一想起便覺得不那麼孤單了。彷彿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和苦痛都會盡數消失,都變得無足輕重。另一個讓他依戀的人,便是蓮奴。他的蓮奴啊!無意識地嘆了口氣,帶著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悲傷。他的女郎雖然算不上溫柔,可是卻像陽光一般,將他所有的陰霾都盡數驅散。這亦是一種依戀,就像是花木渴望雨水一般,就像是桃李渴盼春風一樣。

“蓮奴……蓮奴……”他捉住了對方的手,緊緊握住,對方卻想要掙脫。他自是不肯,掙扎間又扯痛了傷口,這下他徹底清醒了。

眸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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