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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宮中突起流言,說右昭儀當初得病是有人下毒所致。流言的源頭不得而知,但是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一時後妃人人自危,生怕猜忌到自己身上,招惹不必要的禍患。
一日,妙華自睡夢中忽然驚醒,尖叫連連。沉睡中的拓跋適被叫聲吵醒,一眼看到臉色煞白,驚坐而起的妙華,忙起身將她一下子攬到了懷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仍帶著沉睡初醒的濛濛:“阿妙,做噩夢了?”
她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十分可憐。聽到他問,仰起臉,美麗素淨的臉上全是淚水,想是害怕到了極處。
“聖上,妾怕是要命不久矣了……”她哀嘆了一聲,用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任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
他皺眉,大掌貼在妙華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口中的話有不容置疑的威嚴:“莫要胡說,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妙華抖了抖,用手環住了拓跋適的腰,將自己整個身軀都靠在了他的身上。無限嬌媚,無限可憐,無限柔弱。她撒嬌之時,聲音總是軟軟糯糯的:“聖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妾如今懷了孩子,若是有人下毒,那便是一屍兩命了。”說完,她又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努力壓抑著,顯得愈發楚楚。
“下毒?”拓跋適的手緊了緊,“阿妙如何會這樣想?”
妙華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摟的更緊了。不過許久,微微道:“沒什麼,許是妾胡思亂想的吧,聖上明日還要早朝,還是休息吧。”
話說多了便沒意思了。妙華躺了下來,依舊依偎在拓跋適的懷中,合上了雙眼。拓跋適沒有了睡意,側過臉看了看淚痕猶在的妙華,不免聯想起了宮中的流言。她的毒……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
第二日晨起,安胎藥按時被端了上來,望著烏黑酸苦的藥,妙華本能有些反胃。可是……她摸了摸稍稍隆起的小腹,心底一片溫柔,於是一咬牙便將藥飲了個乾淨。這樣的苦意,卻慢慢融化成了一絲絲甜蜜,一點點地蔓延在心中。她的孩子,正在長大,帶著她母親最美好的希冀,和拼盡全力的守護。
小緣替她梳著發,小因在旁邊比劃著首飾,一會兒拿個青玉簪,一會兒又拿起了珍珠釵,笑著問她:“娘娘今日要戴哪一個?”
妙華臉色不好,虛弱地搖了搖頭:“隨意簪一個吧,我昨夜沒有睡好,今日不想出門。”
小因和小緣面面相覷,不好拂她的意,便隨便綰了個髮髻,簪了個素淨的飾物。用了早膳,她便又躺了下來,慵慵懶懶的。浣瑾近身服侍,低著聲問:“娘娘這是何意?奴婢倒有些看不懂了。”此次回宮後的妙華,思慮深沉,一動一靜之間沉穩有度,一顰一笑中皆有算計。短短數月,面目全非,就連貼身跟隨的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妙華嫣然一笑,全然不像方才那般睏意沉沉。有些事她也不想欺瞞浣瑾,畢竟身邊若無一人可信,都是猜疑的話,很多事情也難以放開手腳。平日裡服侍在側的人太多,少有機會說話,此時她藉著歇息的藉口將他們都打發了出去,便有想法和浣瑾說一說此事。
“姑姑,訊息是我放出去的,昨夜的夢魘亦是刻意而為。”她慢慢啟唇,道。
這一點,浣瑾是猜到的。因為妙華的毒是她自己下的,這一點已被拓跋逸知道了,她對清河王情深義重,當時了無生念,藉著病遠遠地逃出了宮。只是她不明白,妙華為什麼又將這件事翻了出來。
這一點疑惑,寫滿了她的眼睛。於是妙華將頭湊近了她的耳邊,低低解釋:“你不是猜到了嗎,咱們身邊有拓跋適派來的人,估計就是心腹的這幾個之一。好幾次,他的言語都透漏出怨怪的意思,看來是當初吃藥之事被他猜疑了。”
浣瑾瞬間瞭然,點了點頭:“是不能讓聖上猜疑,轉嫁到別人身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