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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訓徑直走到容鳶的墓地,兩人先是跪下拜了幾拜後站起來,姒霖率先打破僵局:“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回答那天你問的問題,這幾日並非是我故意避開你,而是頌澤體內餘毒未清,我不能離開,不如就趁今日說清楚。”“不急,你且先告訴我,蒼濟道長真正的徒弟在哪裡?你是不是殺了她?”幽訓很平靜地說,姒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假話說多了,真話也未必會讓人相信,我是杳兮谷女座,但也確實是‘酒仙’蒼濟座下唯一的弟子。”聽了這話,這回換做幽訓愣住了:“你當真沒騙我?蒼濟道長怎會收你做弟子?”姒霖搖搖頭:“我首先是蒼濟道長的弟子,其次才是杳兮谷的女座。起初我也不知道師父就是江湖人稱‘酒仙’的蒼濟道長,自我有記憶起便與師父一直住在青瑤山,從未與外界有過聯絡。”
幽訓理了理思緒:“你身為杳兮谷女座又怎會一直住在青瑤山,你這樣說太亂了,我根本緩不過來,你從頭開始說,從你拜師開始說。”姒霖看向遠方:“那便找個地方坐下吧,日頭出來了。”兩人找了一棵樹靠著坐下,幽訓閉上眼睛享受著清風,而姒霖便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平靜:“我曾經失憶過,八歲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至於拜師,是師父告訴我,我是孤兒,五歲那年他帶走了我並收我為徒。我在青瑤山的屋子裡醒來以後師父告訴我我叫姒霖,練功走火入魔,昏睡了兩年才醒過來。師父帶我走出屋子,戮嗣、異邪、冷暝和暗依就在院子裡,戮嗣無厘頭地說‘恭喜女座,大難不死。’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是杳兮谷的女座,他們走後我與師父一直住在青瑤山,六年來,與杳兮谷並沒有實質性的聯絡,若不是兩年前的那一天,我幾乎忘了自己還是杳兮谷的女座。”說到這裡姒霖似乎有些激動,“兩年前的那天,我早起後發現師父不見了,身邊只留下了我帶給風伯父的那封信,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師父是‘酒仙’蒼濟。我開啟門後他們四人還是站在當年的地方,不同的是我們都長大了,異邪帶上來面具,而我身邊也沒了師父的陪伴。我知道肯定是他們抓走了師父,我求異邪把師父還給我,但我卻忘了,他是杳兮谷的尊座異邪,身邊還有左使戮嗣,他們又怎會輕易讓我見到師父。”幽訓聽了之後很是詫異:“後來呢?你找到蒼濟道長了嗎?”
姒霖搖搖頭:“他們把我帶回杳兮谷,原以為師父也會被關在那裡,我尋遍了每一個角落依然無所獲,異邪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教會我冷漠無情,逼著我殺人,風伯父大壽前異邪讓我潛伏在光摯山莊替他拿到開啟黑甲兵最後一道機關的半塊玉佩,我答應了,一來異邪說只要我拿到半塊玉佩便可以讓我見到師父,二來我也想看看師父掛念了多年的摯友,三來,異邪救過我的命,這是我欠他的。”
“玉佩你拿到了,但還是沒有見到你的師父蒼濟道長。”幽訓肯定地說,姒霖站了起來:“異邪困了師父近二十年,又怎會輕易放了他,我只能乖乖聽他的話,這樣才能保住師父的性命。”幽訓走到姒霖身邊:“霖兒,我信你,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起便有一股力量促使我去相信你,哪怕是後來知道你是杳兮谷的女座,我還是不由得相信你。”姒霖眼中有淚但嘴角卻是微笑著的,姒霖走到容鳶墓前跪下說:“幽訓,現在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而今許多話我也只能對你說,那日我給亦奈下毒,那毒只會奪走他的記憶與內力,但我不知道亦奈為何會死。再有,伯母雖不是我所殺,但卻是我間接害死了她,是我告訴戮嗣玉佩在伯母身上,所以他才會安排人讓頌澤跌落懸崖吸引山莊的注意,趁機對伯母下手,行動前我雖囑咐冷暝和暗依不許傷人性命,但她們畢竟是戮嗣的弟子,終究還是害了人。”
幽訓也跪在姒霖身邊:“聖女仙逝不是你的錯,你雖是杳兮谷的人,但內心深處是善良的,聖女不會怪你的。”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二人又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