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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唐思揚推開家門,屋內又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碟碗,倒得歪七扭八的桌椅,幾棵盆栽未能倖免於難,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幹,生長的沃土已被揮灑在地面上……
唐思揚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進門看到這樣的狀況。
鄭喜楓正坐在屋子的正中央,愣愣地看著走進來的人,隨後一把將手中被她摔得奄奄一息的小白貓朝著唐思揚扔了過來。
唐思揚的眼淚無聲滑落,緩緩蹲下身,已然顫抖起來的手撫上小白貓已經參差不齊的毛髮,看著它因流血不止而無法合上的藍色眼睛,輕聲喊“小小,小小……”
聲音化作終於虛無,小小死了,他不敢想象小小死前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他身形呆滯,流淚的雙眼轉向此刻正在對著他笑的他的母親,一股貫通的窒息感從心底襲來……
“傷心嗎?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鄭喜楓站起身,走到唐思揚身前,笑著揮揚掉了手上殘留的白色貓毛。
唐思揚看著輕輕飄落的小小的毛髮,一瞬間,生了相同眼前這位生他養他的人同歸於盡的想法。
疼……,頭疼……,胸口疼……,全身都在疼,他,終於要倒下了嗎?
重重地倒在地上,最後的意識定在身前睜著混沌的眼睛的“小小”身上。小小,對不起,我去陪你好不好?
“思揚,你怎麼了孩子?”看到倒下的唐思揚,原本愣著笑的鄭喜楓驀然換了一個人一般,忽的蹲下身急切地喊著他。
晚上,瑞士某醫院,唐思揚醒來時,薛佳緣正守在他身邊,把剛剛用過的護照和資料放在桌子上。
唐思揚緩緩坐起身,冷冷地笑了兩聲,他竟然還活著?
“思揚,阿姨讓我告訴你,她已經乖乖喝了藥,讓你最遲五天後去彼得醫生那裡去接她。”
薛佳緣怕唐思揚擔心母親,主動地和他說了相關情況,眼眸裡卻已然是止不住的心疼。
唐思揚不說話,五天?應該來得及吧?
思念如霜,化作層層冰凌不斷地剜颳著他的心,某一刻,他覺得死亡離自己那樣近。
反正他都要死了,為什麼不能去見她一面呢?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也是好的呀,他都快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思揚,你有聽見我說話嗎?”薛佳緣在唐思揚眼前晃了晃。
“你去忙吧。”
薛佳緣對唐思揚一如既往冷漠的語氣感到生氣,轉身就離開了病房。他回來的時候連知會自己一聲都沒有,要不是自己聰明及時趕到他家來找他,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事。
薛佳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桌子上的瓶裝水,又想起那年那天唐思揚遞給她的一瓶水,心一軟,他現在心情應該不是很好吧。
算了,這次放過他,反正他還有一輩子要給自己來賠罪。
然而,等薛佳緣拿著瓶裝水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唐思揚的身影,她放在他床邊的護照和資料也一起不見了蹤影。
W城,ROCKPLAY演唱會場館,激情四射的舞曲表演。
沈暖同在場的眾多粉絲一起揮舞著熒光棒,為臺上的韓伊邈和她的樂隊成員呼喊著。
久經積壓的悲傷在呼喊中發洩。
現場大合照結束後,容納幾千人的演唱會場館開始出現人潮湧動的現象。
“麻煩大家把座位上的垃圾都帶到門口,做一個高素質愛乾淨的小哥哥小姐姐哦。”韓伊邈在臺上用俏皮的語氣說道。
後臺。
沈暖站在一旁看著正在卸妝的崔巧巧,眼神像個崇拜大哥的小妹妹。
“幹嘛這麼看著我?”崔巧巧被沈暖盯得發木。
“我們崔大明星氣質果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