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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是個怎樣的地方?
張三騎在馬背上,緩緩向前踱步,心底止不住想。
這些能征善戰的勇士,這些馳騁沙場的鮮卑兒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牧馬,放羊,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他們的驍勇。哪怕是遠在東晉,她也曾聽說過。這北關,為他們所據,這許多年,逐漸強大起來的國家,越來越為中原所忌憚。
這個國家,還會存在多久?
張三與慕容北上之時正是七八月,正是水草豐美的時候。看看漫坡綠野,看著牛羊成群,看著牧羊的女人盤腿坐在羊氈上縫縫補補,看著牧馬的少年聲聲歡唱,騎馬縱橫草場。
張三心中,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三姑娘,前面有驛館,到了咱們暫且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前行,如何?”
張三白紗遮面,正發著愣,忽然聽見這話,抬頭看見前方卻是有一家驛館,故而點頭,全憑公子做主。
入夜,滿天星辰,張三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這個慕容到底是何許人?
他是姓慕名容還是複姓慕容,隱去了名字。要知道在大燕國,慕容可是國姓。
向來王侯之家最不清淨,她好不容易從苻秦逃了出來,可不想就捲入了另一場紛爭。
還有一點是,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幫我?
自古以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這般熱心要把自己引到燕地來,莫非,是識破了自己曾經是魚小妹的事情?想借自己來牽制苻堅?
想到這裡,張三心底一涼。起身來,到院子裡散步,正好遇到馬奴給馬兒餵了草料出來,魚歌當即上前,想要問那小哥,這條路,是通往何處?剛要開口,突然想起自己說不了話,於是只好裹緊披風,回了院子裡去。
已入燕境,慕容這廝,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他如此殷勤,到底是何居心?
張三蹲在院子裡,想不清楚。
秦國,苻堅正批文書,忽然有宦者來報,說是苟太后欲召見陛下。
母親如今不該安寢了嗎,此時召見自己,所為何事?
苻堅向來是個孝順的人,只迅速處理了手中的事,匆匆往長樂宮趕去。到了時,只見苟雲與母親二人正在屋內閒話。苟雲見苻堅來,起身行禮。苟太后見苻堅來,卻很是不待見。許久才說:“哀家都聽雲兒說了,你自大婚之後就不曾去過她房裡,皇帝你說,你這成什麼樣子?”
苻堅沒想到苟雲會將這種話說與母親聽,心底又氣又急,只得按捺不發,緩緩道:“母親教訓得是!”
苟太后見苻堅服軟,心底好受了些,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說:“你向來是個懂事的,早前哀家就同你說過,要你及早娶妻,開枝散葉,為天下子民做表率,你怎就不聽呢?”
苻堅道:“立國之初國事繁忙疏遠了雲兒,是孩兒的錯。”
苟太后聽見苻堅用國事繁忙來搪塞自己,冷哼一聲道:“既是國事繁忙,你怎得空常去雲妃那兒?”
苻堅聽見母親這般說,想來又是苟雲告狀,要說苟雲,當初算計魚小妹差點害死了她的事他還沒與她算賬,又扒著母親來逼婚,如今,卻連夫妻敦倫與否這樣的事情,都要來母親面前說嗎?這讓他這一國之君的臉往哪兒放?
苟太后見苻堅臉色不好,知道不能再說下去,值到:“罷了,哀家也乏了,皇帝今日既然過來了,可見國是已處理的差不多了,那就今夜裡到皇后寢宮裡去歇息。退下吧。”
苻堅與苟雲雙雙從長樂宮出來,苟雲見苻堅面色不好,不敢出一言以對。兩人才走出不久,忽然有個雲妃宮裡的宦者匆匆忙上前來,對著苻堅和苟雲行完禮,唱諾道:“恭喜陛下和娘娘,雲妃娘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