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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燕國!”慕容一聲驚呼,引得旁人側目圍觀。
“這女子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旁邊的人頓時像炸開鍋一樣議論起來。
那私自把魚歌配了冥婚的男子看見魚歌,滿臉煞白。怕魚歌找他麻煩,心說先發制人,於是率下拍案而起,大怒道:“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被莫老婆子訛了二十文!”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而張三旁邊的慕容哪是吃素的人,見那漢子要動手,慕容跳上去便給了他小腹一腳。那漢子下盤不穩,瞬間被蹬到地上!眾人看著熱鬧,也沒人上去幫忙,只見慕容反手將那漢子擒住,壓在地上,追問道:“你是誰老子?你是誰老子?”
那漢子滿臉通紅,嘴上卻不求饒,聲聲道:“爺我是你老子!大膽燕賊,膽敢在我大秦的地界上放肆,你等著我稟告官府!”
慕容聞言臉色一變,他向來行事低調,如今這樣,不得不說已是有違初衷,況且再鬧下去,只怕行蹤敗露,百無一益,於是放開那漢子,拉著張三翻身上馬便走。
宮中,新婚過後的苻堅常常到魚歌跳下城樓的地方憑欄望,苟雲遠遠看著,知道即便她死了,他心底都是惦記她的,心底不由得有些慼慼然,要知道,她才是他妻子,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起苻堅為了魚小妹,就連之前魚歌身邊的婢女雲兮都封作了妃子,去看雲兮甚至比來自己這裡都勤,苟雲越想心底越難過,卻又無可奈何。
雲兮待在宮中,正習字。忽然宦者來報說苻堅來了,雲兮忙擱下筆前去迎接。苻堅讓她平身,進了屋來,見她正在習字,便說:“沒想到你還有這興致!”說著仔細端詳著雲兮的字,越看,越覺得這字與魚歌的字有幾分相似,於是問:“你這字,是誰教你寫的?”
雲兮自然知道苻堅想聽什麼,於是道:“雲兒在前主人那兒時,前主人除了鼓琴便是習字,自然就學了些。”
苻堅聽到這訊息,問:“她常習字,可還有留下的手稿?”
雲兮一愣,對苻堅道:“回王上,前主人習完字,常常是順手就焚了,故而不曾留有手稿。”
苻堅略為失望道:“那便罷了吧。雲兮,朕問你,她還在時,可曾會跟你提起朕來?”
雲兮凝眉思索,許久道:“前主人倒是常會說起陛下和獻哀太子以及梁家女郎少年時同遊的事情,也常會嘆息:縱使簪花同醉酒,終不似少年遊。”
苻堅聽著這話,重複道:“縱使簪花同醉酒,終不似少年遊……”念著,一時思緒萬千。
張三與慕容在宮外集市上走著,慕容找了家客棧三人住下,慕容忍不住,拉著張三到一家成衣鋪裡量身定做了衣物,看著張三褪下滲人的紅袍換作白衣,一時愣了。
張三向店家要了遮面的斗笠,也不管慕容,徑直走了出去。兩人走到一處酒肆,張三突然停下不動,慕容看著酒旗,笑道:“三姑娘,莫非好酒?”
張三點頭,她此生,好酒、好色、好附庸風雅。不然,不會與人踏古而歌,不會愛上苻萇,更不會為看蘭亭集會,害了魚家老小百十號人。
慕容覺得張三乃性情中人,便隨她進去,酒館裡,眾人正議論帝后大婚,說起那排場之大,彷彿是親眼所見。
張三聽著這話,心底甚不是滋味,要了酒,自顧喝,不言語。大醉復醒接著喝,喝著喝著,不禁淚流滿面。一直到了深夜,張三吐了幾次仍然伸手要酒,慕容制止不了,只得陪著她同醉,只見她抱著酒翩翩起舞,口中喃喃什麼,他卻聽不清。
而此時的張三,想要把過去所有的苦楚都泡進酒裡,喝進肚裡,再吐出來,哭出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往後,她還是當初良善的魚歌,或者說,她是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