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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婚的夫君是大秦的太子,她的摯友是秦國的貴胄,她的父親是皇帝的親信……她魚歌是犯了什麼罪,須得人派人來取她性命?
“如今的大秦……早已不是當初的大秦……”她不在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路疾馳,到洛陽城已接近天黑。黃昏夕陽映畫,城門前並沒有青鸞的影子。勒馬站住,看著洞開的城門,魚歌清晰地記得當年她離開時,她在屋子裡收拾著東西,青鸞在一旁抽噎著問:“女郎走了青鸞怎麼辦?”
“我不過去去就回,你若真想我,你就到城門前等我,我若回來你便能第一個見我!”
念起當初分別的情形,念起青鸞,魚歌嘴角不由得浮出一抹笑意。青鸞自小就是個美人兒,也不知如今出落成什麼樣子?
眼看城門將要關閉,魚歌策馬揚鞭,一路奔了進去。
洛陽城內靜的出奇,馬蹄聲踏在大街上噠噠迴響。比起當年阜盛,如今的洛陽城,竟透出一股破敗之氣。洛陽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致使它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魚歌來不及細想,勒住馬,看自己周身的打扮,沒有一點女兒郎的模樣,想起當年,孃親最不喜自己這樣子。策馬往回走,她須得找一家成衣鋪子換一身女裝來。離鄉多年,她可不想才回家就惹得母親不開心。
到了近前,卻才發現那家成衣鋪子沒了蹤跡。在街上繞了許久,才找到一家成衣鋪,魚歌拍門走進去,見做工針線都不如意,想起母親來,咬咬牙付了錢,當即換了衣服就要往家趕。
走在路上,忽然念起母親和魚汐都愛吃洛陽城裡一家糕點鋪子的花糕,又勒馬轉身去了糕點鋪,打包了許多糕點才又回家。月華漸起,返家途中想起父親,又想轉身去買些物件再回去。騎在馬背上,魚歌心底不禁問:你在怕些什麼?想著便也停下腳步,策馬往家跑去。
父親母親如今是什麼模樣?這個時候他們會在做什麼?父親還在練字嗎,還是在下棋?母親還在燈光下做寒衣嗎,還是在陪父親下棋?魚汐如今長了多高了,府上應該請先生來教學了吧,他功課是否認真,六藝騎射學得如何了?青鸞天黑前不在城門前,此時該在府上了吧,久別重逢,該是怎樣的情形……
魚歌一一想著往魚府走去,遠遠看見偌大的宅邸竟沒一點光,門前連個守門人都沒有。走近了,心底沒由來一陣怕。上前輕叩門扉,無人應答,門卻自己敞了開來。魚歌口中呢喃:“母親。”推門而入,才踏進門,一陣陰風席捲而過。魚歌拎著糕點牽馬走進去,只見遍地狼藉,雜草叢生。
放開牽馬繩,魚歌只覺得腳底虛浮。
母親,父親,魚汐,青鸞,你們去哪裡了?
心底念著從前,喘息不定,一步步走在熟悉的府邸中,崴了腳不知痛,只一步步拾階而上,從母親起居的院子走到父親的書房,從書房走到花園別苑。偌大的魚府,哪有半點人影,就連蟲鳴鳥叫都顯得那麼靜寂。
一步步走回自己從前居住的院子,月光下,只見其破敗程度比其他處更甚。
母親,父親,魚汐,青鸞……你們,這是去哪兒了?你們……不要魚歌了嗎?魚歌執念不下,坐在院中,手裡的糕點散落一地。
另一邊,苻堅與小廝從小門入,才進門,迎面而來一陣陰風。小廝掌著燈,看月光照在魚府院子裡,白岑岑一片,不禁打了個寒顫,道:“郎主,我們回去吧,明日……再來祭奠亡靈。”
苻堅一步步往院子裡走,只覺得今日裡這院子裡有什麼吸引著他。腳步踏在落葉上發出“吱吱”聲,並不答話。小廝見狀噤了聲,想起從前魚家人,心底沒由來一陣難過,想當初,他隨郎主到魚府上時,總會有人給他些糕點同食,待他如自己人般。那是一群怎樣良善的人,可惜天不佑,躲不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