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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十秒前的記憶,三人都應該在10米之內。 瞬間崩潰,各持己見地吵著判斷方位,當務之急是三人要聚到一起,不管其他,只要在一起,就會心安。 慌亂中,不敢隨意變換位置,現在看不見哪裡是懸崖邊。 因為這份慌亂,每人表述的方位都不被另外兩人認可,現場變成了絕望地喊叫和相互爭執。 “好痛啊!”香兒終於哭出聲,大聲咆哮,臉上啪啪啪被擊打。 對,就是在看雲海的二三十分鐘,仙境看到,四季也經歷。 天上掉下來指甲蓋那麼大,密密麻麻的冰疙瘩。 “冰雹!”七人小組唯一的北方人陽光反應過來。 冰雹打下來,生生的疼,非常的密集,越來越大。 戴上衝鋒衣和羽絨服的帽子,蹲下,把頭埋在腿間,試圖保護住頭和臉。 這時候的三人,極其脆弱,除了必備的隨身應急食品和水、相機,一件多餘的物件也沒有。 如果冰雹不停,三人將隨時消失在這四邊都是陡峭山坡、懸崖的山頂。 不知道多久,傳來馬的聲音。 “安靜,都聽聽馬的方向。” 一邊報數一邊朝馬鳴的方向挪動,每挪一步,都會停下來相互確認,看是否離得越來越近。 報數不到“10”,六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翻過山坡,啞然失聲,滿眼驚豔。 同一個山坡頂,一米之遙,天壤之別。 眼前是看不到邊的平路,三匹威風凜凜的馬依次排開,等待救贖剛才還在垂死掙扎、相互抱怨的人類。 騎上馬,兩個男生一前一後,香兒在中間有了公主出嫁的既視感,有驚無險後,在陽光普照中一路前行。 騎馬一個小時才到埡口,跟老向導說的一樣,已經沒有了積雪,但幾近垂直的陡坡讓人望而生畏,陡坡大概有二三十多米,全是風化的碎石,三人下馬。 坡度太陡,人根本無法掛在馬身上。 上坡相對還是比較容易,來到制高點,海拔4928米。 開心地跟小嚮導拍照,紀念自己突破的最高海拔。 轉過頭,環境又跟埡口另一邊截然不同,經過之前的一幕,看見從山一邊的晴空萬里到另一邊的烏雲密佈,也就見怪不怪。 下坡實在是嚇人,馬兒都跌跌撞撞才下去,人幾乎貼在地上連滾帶爬。 香兒鼓足勇氣,反其道而行之,用小碎步把握好節奏,一路緊貼地面小跑,靠著慣性有驚無險衝到埡口底部。 陽光和綠標沒有掌握到方法,越是小心翼翼,就越難挪步。 埡口這裡耗費了大概一個小時,三人才整齊地翻完埡口。 “別忙走,這片平路並不長,幾十米外就是懸崖,下山的道只有一條,要認真分辨山道的方向,要不然會一下衝進懸崖。” “今晚的營地就在這個山坡下,大概在4500米的地方。” 霧太大,嚮導都有點不敢確定方位,香兒對講機聯絡書記。 天氣不好,天也黑了,今天又超時,剛才下到埡口底部,陽光悄悄告訴香兒他也開始不舒服,出現高反症狀。 為了軍心,讓她暫時不要說。 現在,隊伍裡唯一清醒的人只剩下香兒,聽小嚮導說整個行程最難的就是翻埡口,下面的路程相對輕鬆。 不敢隨意判斷小嚮導口中的輕鬆是什麼程度,香兒知道現在只能前進不能後退,接下來幾天行程是否順利,人員都是都會安全,這些問題都需要認真的研究。 真的是很後悔一時衝動進山,看似充足的準備,從專業的角度來講根本就是沒有準備,起碼各人的身體狀態就是無準備狀態。 對講機受壞天氣的干擾,滋啦滋啦一直聽不清楚。 斷斷續續的聯絡中,香兒知道書記已經倒回來接應後隊,現在就是懸崖下。 濃霧和逐漸黑下來的天氣讓能見度又回到一米,三人被困,緊緊靠在一起,生怕突然又不見其中之一。 路上偶遇的兩個牧民、馬匹,在翻埡口前就抓緊時間折返,就算是本地人,也不敢天黑後趕路。 前方山下傳來救生哨的聲音,有些時候,最原始的、看似不會用到的東西反而管用。 香兒興奮地吹出三短三長三短的SOS哨聲,很快,清晰地聽到了對方的回應。 跟著越來越清晰的哨聲,香兒帶著大家順利跟書記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