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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從末端開始破碎,如同飛蛾四散在空氣中。
鱗劍本就到了自身承載的極限,剛才那幾下只不過是強弩之末,只需要一點點外力就可以破壞它完整的表象。
少年笑了:“你拿著柄破劍是什麼意思?”
說著右手的劍便要落下。
雲沉雅仍然握著鱗劍,此時劍已經碎到一半,還在往劍柄蔓延。原本該刺入對方身體的劍隨著長度變短而止步,對方的劍卻沒有停滯,猛地刺入雲沉雅肩頭。
雲沉雅沒有躲閃,肩上濺出的鮮血落在他蒼白的臉上,隨即綻放出笑容。
眨眼間,那些破碎的劍刃在空中停滯,隨後如穿花一般朝著少年落去——
那是羽翼,是蝴蝶,是初春融化後的飛霜。
一瞬間少年的眼睛裡只看得見那雪白的光華,再也容不得其餘的東西佔據一絲一毫。融化的霜雪柔軟的落在他鼻尖,下一刻,才觸及面板的溫暖春意便驟然轉入嚴寒,滿身水珠化作最鋒利冰冷的劍從空氣的每一個角落斬向他!
一夜飛霜點鬢華,不隨桃李競春芽。
此為逢春第一式——覆春雪。
少年周身霎時迸濺血花,渾身衣服破碎不堪,他卻毫不在乎,落在雲沉雅不遠處,隨手擦去臉上的血跡,問道:“這便是你從殤石中悟出的劍意?真不錯。”
雖然看上去自然閒適,但是雲沉雅知曉自己那一劍的威力,對方與自己一樣,不過神臺修為,老老實實捱了自己一記覆春雪,此時全身的經脈估計都難以使用元氣。見對方似乎沒有再動手的打算,雲沉雅把只剩下個劍柄的鱗劍收回儲物袋中,站到少年不遠處。
“你是誰?到底為什麼要襲擊我?”
少年一副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的樣子,還在撕開身上破碎的衣服,扒著自己被雲沉雅斬出的傷口仔細觀察。
“真是厲害,出劍時無聲無息,如同化雪一樣輕柔軟和,沒有一點殺機,可一旦落到人身上便是凌冽刀劍,一瞬間便揮出千百劍,中招之人如同凌遲一般沒有一塊好肉。更可怕的是其中蘊含一絲死寂的劍意,無聲無息的在對方經脈中潛行,若是發現不及時,恐怕不到一個月對方的經脈就會被破壞斷裂,變成一個廢人。”
“你這人長著一霽月風光的臉,卻不是一個磊落的人,劍也如你一般,看上去溫柔,實則陰毒得很。”
雲沉雅按捺住把對方打一頓的衝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方能出現在玉京金闕的玉虛宮,定然是玉京弟子,而且他們倆在這裡鬧出的動靜可不小,若是真有問題,聖人也早就出手了,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安靜。
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器已經沒了,打也打不了。
“道友所為不過是想看我從這巨石中悟出的劍意,如今打也打了,你想看的東西也看到了,那麼你究竟想做什麼,也該說了吧。”
少年聞言總算抬起頭,他抬起手從指尖逼出一股黑色的霧氣,剛剛落到空氣中便消散了,此時他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終於不再流血。
“嗯......我只是感受到殤石那邊有人觸動聖人印記,見獵心喜想來見識一下你的劍意罷了。可沒想到你這人著實奇怪,繞著我們崑崙的通天冊不知道看什麼,我就是問你一句你就和炸了毛的貓一樣,一看就有鬼。”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朝我動手,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很精通啊。雲沉雅額頭青筋暴起,努力剋制自己動手的衝動。
“方才我也說過了,我是此次聞香丹會的魁首之一,有幸來玉虛宮參悟,當時不過是好奇而已,便在那石柱下多瞧了幾眼。”
“幾眼?”少年似笑非笑:“我看你那樣可不像是好奇,倒像是在找人。”
雲沉雅心一突,脖頸處一陣涼意襲來,已經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