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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有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縫隙,進了屋。
郭淺鬱揉了揉眼,下了床,推開窗,外面一片繁榮景象,這景象,別說石柑鎮,就連石林縣城也未曾有過。
“炒河粉,一份三元,湯粉,一份一元。”早餐老闆吆喝著。
“菜包,豆沙包,白糖包,五毛一個,肉包一元一個,稀飯,一元一份。”包子鋪老闆大聲喊道。
“綠豆粽,紅豆粽,豆沙粽,五毛一個,肉粽,一元一個。”粽子老闆扯著喉嚨叫賣道。
粽子,郭淺鬱沒有想到,大東現在還有粽子賣,在石柑鎮和石林縣城,只有端午節前後幾天,才有粽子賣。
大東,真的不一樣。
郭淺鬱洗漱好,從行李包裡拿出了在石柑鎮買的麵包,和奶奶醃製的嫩姜。
嫩姜,已經變味了,她下了很大決心才扔進垃圾桶裡。
有些想念奶奶了,也想念母親,還有淺星、淺月,以及淺辰。
父親沒有尋到,曾當成依靠的肖代平,也不見蹤影。
郭淺鬱有種想哭的感覺,可天生倔強的性格,硬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
我不能哭。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那世上就沒有難事了。
郭淺鬱拿起麵包,啃了起來,一口氣吃了兩個麵包,喝了一瓶水。
她確實餓極了。
已經有一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
把行李包的麵包全部拿了出來,在石林縣車站候車室吃了一個,剛剛吃了兩個,還剩下了七個麵包。
她把袋子開啟,除了剛剛喝了一瓶水,其餘的東西都沒有動過。
她本來平時飯量都不大,這些東西可以支撐好幾天。
瘦駕駛員說的沒錯,多留一些東西在身邊比較好。
幸好,它們都還在她的身邊。
這一刻,郭淺鬱有一絲感激那個“逢緣”了。
也不管“逢緣”是真名,還是敷衍名。
她把床鋪整理好,提起行李包和袋子下了樓,梁姐正坐在前臺。
見到郭淺鬱,笑著說道:“淺鬱,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謝謝梁姐關心。”
“你有沒有吃早餐?”梁姐指了指郭淺鬱手中的行李包和袋子,“是要去哪裡?”
她第一次住旅館,以為早餐過後,又該要算錢了,只好把行李包和袋子帶到身邊。
“梁姐,我在房間吃了麵包。”郭淺鬱停頓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你男朋友不在這間廠打工?”梁姐問道,昨晚她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可郭淺鬱並沒有回答她。
“是也不是。”
郭淺鬱心情和神色都有些複雜,弄得梁姐心上心下。
“到底怎麼回事?”
“他一個月前轉廠了。”
“去哪裡了?”梁姐追問道。
郭淺鬱一臉迷茫,悠悠道:“只聽說是景州,其餘一概不知。”
“那就有點麻煩了。”梁姐擔憂道,“景州那麼大,到哪裡去找人?”
是啊,沒有一個詳細的地址,找人如同大海撈針一樣難。
郭淺鬱思索了一會,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先打工,“梁姐,梁花鎮好進廠嗎?”
梁姐想了一下說道:“怎麼說呢,看進什麼樣的廠了?”
“哪些廠好進?”
郭淺鬱心有些急了。
“會車工的話,手袋廠和製衣廠最好進。”梁姐說道,“並且永遠不愁進不到廠。”
“什麼是車工?難學嗎?”郭淺鬱對於什麼是車工,一點概念都沒有。
“說難,也說不難。”梁姐也開始打起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