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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聽孃親的。”
臨近用午飯，老爺才從朱府歸來。
自從大少爺鬧了那麼一出，老爺都甚少來夫人院裡了。
今日若不是夫人派蒼藍前去說有事要告知，怕是也不會來。
芙蕊知曉老爺不想見自己，在老爺進屋的那一刻，從暗門處來到角房繞到了門口。
幸好小廚房早有準備，否則怕也趕不及給慶春院送飯。
等安靜用完了飯，夫人開口道：“我把四哥接到我屋裡來養了。”
老爺聽後只是愣了一下，沒問為什麼。
於他而言，只要孩子能平安長大，養在誰那裡都好。么娘一事，他已聽說，對愚蠢之人，他並不想多說什麼。
“後院之事，夫人做主就好。四哥在夫人這，也能得好的照料。”
頓了頓，接著道：“我同朱兄商議過了，既然廉兒已到了適婚的年紀，京州與我家交情深往來多的人家又少，還不如就在乾州尋一門。”
夫人有些詫異：“夫君何出此言？”
畢竟稍早些，老爺還想在京州尋一門親事呢。
“趁著廉兒還在府中，明日朱夫人就會帶朱大小姐的庚帖過來，夫人您看一眼，就把這事給定了吧。”老爺站起身，說完這話就往外走。
夫人還想說些什麼，但見人已走，便又閉了嘴。
蒼藍在一旁問道：“老爺為何如此匆忙地就定下大少爺的婚事，之前不是說一切等殿試後再商議嗎？”
芙蕊從暗門處走了出來。
夫人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幽幽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
芙蕊不知為何，心裡本該是輕鬆的，可她卻又輕鬆不起來。
她在擔憂朱顏。
那樣一個有朝氣的姑娘，芙蕊盼著她好。
這門倉促間定下的婚事，孫廉和朱顏兩者間，芙蕊覺著朱顏更吃虧些。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要比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糟糕許多。
想必夫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
夫人抬頭看向芙蕊，笑中帶著點苦澀：“明日廉兒的婚事怕是就要定了，我只怕他聽到這訊息時要來鬧一番。”
“要去通知一聲少爺嗎？”
“不必，”夫人搖搖頭，“左右他還不知你身份。”
身份？
蒼藍疑惑--什麼身份？
怎麼回去膠州一趟，夫人和芙蕊間倒像是有了秘密，沒讓自己知道似的。
“什麼，身份？”蒼藍悄悄問芙蕊。
芙蕊搖頭道：“你聽岔了。”
蒼藍聽得清清楚楚，夫人就是說了‘身份’二字。
“你有事瞞著我。”
芙蕊解釋道：“夫人的意思是大少爺不知我的身世來歷。”
“你的身世？你爹孃不是俱都不在了嗎？”
“是。”
蒼藍垂下頭思索，芙蕊好像說了些什麼，但又好像沒說什麼，把她都給繞進去了。
想不出個頭緒來，最終只好放棄。
到了晚間，芙蕊回去住所的路上。
劉正就在那假山園子入口處等。
芙蕊繼續往前走。
劉正愣住了，因為芙蕊沒在他面前停留。
“芙蕊，你在躲我？”
“沒。”芙蕊的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劉正快走幾步，一把拉住芙蕊的衣袖，將人帶到懷裡，用肯定地語氣說道：“你就是在躲我。”
芙蕊臉倏地一紅，掙扎著，但劉正抱得緊，沒掙脫開。
“快放開我！等會兒讓人瞧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