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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箏又拿出幾個銅錢放在他們兄弟手裡，“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她微笑著說道。 二柱站起身，退後一步，擺手拒絕，“我不要。”他堅定地說道。 三柱見狀，雖然眼睛裡面露出渴望，但還是把雙手背在身後，動作上表示拒絕。 “拿著吧，這是新的一年我對你們的祝福。”柳箏勸說道。 二柱仍然不肯要，嘴上喊著“不要”，手上還拉著三柱一直在躲避。 這場景讓柳箏忍不住想起，曾經看過的影片上發紅包時候的來回推拒的畫面，她心中覺得好笑。 “你們再不拿著我就生氣了。”柳箏故意板起臉來嚇唬他們。 二柱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柳箏的臉色，見她眼裡帶著笑意才放下心來。 他也不敢再推拒，和三柱一起收了錢。 “謝謝夫人。”他們齊聲說道。 二柱年紀已經不小，家裡爹孃的談話他聽得很明白。 張家和以往在路上的時候已經不一樣。 爹孃囑咐過很多次要尊重張家的人。 張千戶是大哥的上級，夫人在溫榮坊也說了算。 所以雖然有些害羞，柳箏說要生氣，他們還是恭恭敬敬地接過壓歲錢。 “快嚐嚐點心。” 柳箏笑著讓兩人坐在椅子上。 點心和銅錢是早前換好的，特意為今日準備的。 柳箏隨口問道，“你們大哥過年回家了嗎？” “回家了，大哥昨日回來的，今早吃了飯便已經回軍營。”二柱回答道。 他臉上帶著些遺憾，像是在可惜大柱沒能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柳箏點點頭，大柱的運氣不錯，可以在家和家人一起過年後再回軍營。 二柱和三柱吃了兩個點心，便起身告辭。 柳箏吩咐青翠送他們出門。 青翠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卻領著王二妮和她弟弟回來。 “祝夫人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王二妮一進門就拉著弟弟給柳箏行禮。 柳箏沒想到他們姐弟也會過來拜年，感到有些意外。 汀芷眼疾手快地扶起這對姐弟。 這對姐弟和石家兄弟不同。 石家兄弟磕了便磕了，雖然柳箏有時候對白氏怒其不爭，但心理上來說，在駐馬衛和石家還是很親近。 柳箏招招手，示意王二妮到她身旁坐下。 “二妮啊，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近來可好？”柳箏關切地問道。 “回夫人，我一切都好。”王二妮恭敬地回答，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柳箏上下打量著王二妮和她弟弟，發現他們穿的都是舊衣服，但洗得乾乾淨淨，穿的整潔利落。 她注意到王二妮的棉鞋已經半溼，她弟弟的鞋子卻是乾乾淨淨。 想來這一路上是王二妮揹著他過來的，為了不讓弟弟的鞋子弄溼。 注意到柳箏的目光，王二妮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雙腳往裙襬下縮了縮，解釋道：“夫人，我娘給我做了新棉鞋，不過外面路上都是雪，穿新鞋出來有些浪費，除了我家裡人都沒做新鞋。” “二妮啊，你過年可有新衣服穿？”柳箏關切地問道，雙眸流露出幾分對王二妮的關心。 王二妮聞言，臉上露出羞澀又滿足的微笑，“回夫人，我娘給我做了一身新衣服，可好看了。今日外面溼滑，我沒捨得穿。” 聽著王二妮的解釋，柳箏心裡感到一絲欣慰。 王二妮雖然年紀不大，卻一直都很懂事，很會過日子。 雖然家境貧寒，但她從不抱怨，總是默默地努力著。 她聽青翠說過不少次，王二妮是怎樣拼命認幹。 每天天不亮起床，幫關氏料理家務，照顧年幼的弟弟和外甥女。 白天做飯幹活，晚上還要藉著昏暗的油燈織毛衣。 王家從食不果腹到現在的一日兩餐，雖然勉強溫飽，但王二妮功不可沒。 若是王二妮辛苦這麼久，關氏過年連身新衣服都不肯給做，那自己非得和她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這倒不是非要挑唆他們家庭關係，而是她覺得王二妮對家裡的付出應該得到承認和認可。 不過現在看來，關氏這個母親做得還算不錯，對這個女兒還是有幾分疼愛的，沒有把她當做家裡的牛馬來使喚，柳箏心中也稍感安慰。 “那就好，女孩子嘛，過年還是要穿新衣服的。”柳箏笑著說道，心中也為王二妮感到高興。 “不過，你也要學會疼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