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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倉澪口中段正誠知道了幾件事,首先現在是1988年,之前剪報裡提及的水神大壩即將完工,澪幼時所在的村莊即將被淹沒,由此她才與孿生姐姐繭一起乘著暑假來到山裡,準備在其消失前再懷念一下美好的童年時光。
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遠足,不料澪在溪邊小坐的時候,繭突然被一隻神秘的紅蝶吸引,往樹林深處走去,就像迷了魂一樣,無論澪怎麼呼喚,她都沒有回頭。
放心不下的澪追了上來,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姐姐腳上有殘疾行動不便,一開始她卻怎麼也追不上。直到天地變色,進入了這個詭異的空間。當澪終於觸碰到姐姐的肩膀,那身影暮然回頭卻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巫女,咧開嘴露出滲人的笑容,豔麗的紅唇如同塗抹了鮮血。
那一刻澪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開,而下一秒,眼前的巫女又毫無徵兆地消失了,只剩下黑影重重的樹林與無邊的寂靜。澪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一路尋找著姐姐,最終來到了村裡。而在這家大宅門口,她發現了姐姐隨身攜帶的紅色勾玉,當她進屋搜尋時,便遇到了那個怨靈。逃跑中,樓梯的踏板斷裂,她不幸摔倒,最終被段正誠所救。
“你還真是勇敢啊。”
“沒那回事,姐姐她……腳上有傷,我必須要找到她。”
“紅蝶嗎?不知道與我看到的是否是同一只。”段正誠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在山坡上遇到的情景,不過現在還沒有太多線索能夠解明真相,“總之,我幫您一起找吧,這地方看起來有點邪乎,不是簡單能夠出去的。”
“真的嗎?實在是給前輩添麻煩了,但是僅憑我一個人……”澪起先十分興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隨即聲音越說越小。她清楚幫這忙無疑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自己不應該如此自私,但此時她實在沒有其他人可以依賴了。
“沒事,沒事。”段正誠隱約猜到小姑娘的想法,心中對澪的善良也多了幾分好感,有些白眼狼只把別人的好心當做理所應當。“那你有在這裡發現姐姐的蹤跡嗎?”
澪搖了搖頭,“我檢視了一樓的幾個房間,什麼都沒有發現,剛要去到二樓,就遇到了那個怨靈。”
——如果繭在這裡的話聽到這麼大動靜沒理由不過來檢視,所以她要麼不在這宅子裡要麼已經……
後面這個推測自然不能和澪直說,段正誠只讓對方跟緊自己,兩人再去二樓查探下。
在行動前,他又重新做了一下戰鬥準備。既然知道敵人是幽靈,那便需要針對虛體進行對策。透過主神那裡獲得宗教知識,他清楚虛體是一種十分麻煩的能力。
非魔法的物質或能量對其完全沒有效果,也就是說哪怕他把房子燒了,裡面的幽靈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且只要是來自實體的攻擊,就算是魔法武器或者法術,依然有50%的機率被免疫,除非傷害是來源於力場、正能量或者幽冥武器。
再加上幽靈又是不死生物,免疫大多數心智影響,不存在心臟、大腦之類的弱點,對付它們的辦法更受限制,以致初次遭遇時,法師只能選擇樸實的魔法飛彈,而不是殺傷力更強的律令:痛苦。
所幸作為一個法系雙重角色,段正誠別的不說,手段那是特別豐富。當下,便施展出一個機關術——自用強化武器,它能讓段正誠手裡的鋼槍獲得一種等價於+1附魔的特殊屬性,比方說幽冥。
只見在長達1分鐘的吟唱後,金屬槍身如同剛才那個幽靈一般變得虛無縹緲起來,這意味著它現在正處於靈界與現實的夾縫之中,能夠同時被實體與虛體觸碰,也能傷害到任意一方。
一旁的澪見了,不由得對這種神奇的能力心生嚮往,也對找到姐姐多了幾分信心,精神稍稍振作起來。
吟唱結束後,段正誠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