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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五分鐘後出的家門,周佳還是來時樣子,立於電梯旁,顯得愈發秀麗可餐,她輕輕伸手撩了一下短髮,收起小鏡子與補妝的口紅,見我出來,笑道,還挺快的,走吧~
我冷著臉,隨她下樓,走在她的下首位,待進了車,她拉安全帶,笑著對我說,怎麼,還在氣?
我說,不敢。
她又笑,想了想,說,哎呀,總之以後不會再那麼離譜了~
我說,你是說剛剛——電我?
她說,我當然是說,那個~她作勢看了一下我下面,衝我一個Wink。
周佳!我惱羞成怒。
卞公子~你要一直冷著這張臉麼?她的聲音忽然又嬌悽了起來,要一直這樣直到我離開麼?我還以為,剛剛你總算快樂過~
我無奈,但也覺得再氣下去,的確沒有必要,就像她說,得到快樂的那個的確是我,只是我還想強求而已,就比如給她快樂,在某種程度上,快樂過自己快樂~不過從她的角度來看,後續做這些也是應該,我這麼瘋,誰知道按我的路線走,最後會是什麼樣子。
我說,我不氣了,你做的對!是我不該……
知道就好~周佳只說了這句,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她把眼移向窗外,今天是好天氣,上海十月下旬,算是秋天的金色時節吧,樹木還是綠色,沒了夏的蔥鬱,反而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離別之意。
想到離別,我的心就會空空的,我這會又懷念,剛剛周佳坐在我床上的那一刻,我把它們小心的裝入我的記憶園林。
現在的周佳與12年前的周佳有什麼變化麼?臉越發精緻了,有更強的立體感,或許現在的她更精於化妝。另外她保養的極好,臉上見不到歲月的痕跡,而我較她,倒似是老了很多~
我作勢咳了一聲,周佳把眼轉向我,帶著疑問的表情。
我心裡不由暗歎,也只有她吧,只有周佳會如此懂我,只有她會如此對我,丟過來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可以引我說出更多,敢問現今世上,有哪個人能如她這般與我心有靈犀~
我正自這樣胡思亂想著,周佳又加重了帶有疑問的表情,彷彿在問,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我便開口問她,你覺得我是不是,有一點——老!必竟你我一別已有12個年頭了吧~
周瓶又把頭扭向窗外,過了一會兒,才悠悠吐氣——我又不是12年後才又看到你……也並不會覺得你老到無法接受罷~
你……在這12年間看到過我?什麼時候,在哪裡?我懷著不可思議的心神問出這句話。
周佳弗了弗手,說,不記得了,大概還是與你相關的新聞,以及近年來製作獨立節目的你~
我心有失落,回了一聲,哦!
怎麼?這還不夠嗎?如果我說我曾坐在西班牙你學徒的那家店裡,點過一份午餐呢?你會不會感到吃驚萬分?周佳笑看我,這樣說著。
我說,當然會!
她說,那麼我就在那裡,我點過那份午餐,餐單麼?恩,就是芝士卷邊牛肉丁Pizza配蘋果果醋,好了麼?
我微怔,隨後說,我不信!
周佳看著我笑笑,我還去過很多很多地方呢,誰知道會不會與你有交集~
我又沉默,在我心裡,其實我知道,周佳這許多年,並沒有離開過新加坡,是的,她沒有離開過,杜昭忎把她保護的很好。
曾經的我很瘋,總覺得自己能在周佳會經過的地方,遇到她,就當偶遇吧,哪怕不能近前,就遠遠看上一眼也好,但她的老公,從來沒給過我這個機會,我總因各種原因,踏不上新加坡的大陸,就如同周佳信中所寫,你不要來尋我,我必不讓你尋到~
我轉頭看向周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