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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周佳寫給我的那封信裡,有一句是說,她起誓,今生不再與我相見,否則她將泣血而亡。
如今,她與我相見了,還拿別的男人立下重誓。
這重誓真的不值什麼錢,你還是收回吧!說著我起身向外走去。
周佳說,我的兒子!
二十分鐘,門口接!說完我大著步子向樓下走去。
下了樓,我撥了鬱青青的電話,她接起,我說,給周佳的兩個孩子、僕人,送到小區門口,二十分鐘!
掛了電話,我走入小區,站在最靠近門口那棟大廈的三樓,找到一個面對門口的位置,站在了那裡。
二十分鐘後,兩個孩子被僕人抱著撐著傘來到門口,鬱青青與他們一起,周佳也撐傘出來,這時一輛黑色的SUV開了過來,僕人抱著孩子先上了車。周佳與鬱青青站在車前說著什麼,她們都撐著傘,換句話說,我看不見周佳。
兩個人好像說完了話,還握了手,不知為何,鬱青青也上了車,我看她並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周佳立在車前向小區方向看,我看到她的傘抬起,她的眼睛有些腫,很快的,她的目光向我的方向掃了過來。
我沒有動,迎上了她的目光,這次,她的眼裡有光,如果我說那是眷戀……可能會說我是神經病吧!
我想她要走了,那個我念了十幾年的女人,大雨下與我見了最後一面。
她閉上了眼睛,我想她大概可能也許是在祈禱,只是我不知道她祈禱的內容。她睜開眼睛,又很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上了SUV,離開了我的視線。
站在三樓,我覺得整個世界棄我而去,在滂沱的大雨下,我淋了雨,雨水侵入我的身體,粘在我的身上。
我這會兒才感到一陣惡寒,當年在戰地醫院,我倒下前就是這種感覺。
這次來的卻更快些。
我回到了我的房間,門口站著道具組的人,我讓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用在我這當門神,兩人互看了一眼,說是,走了。
我進門,大廳裡還有霧憮與陌墨的孩童味道,我拿了瓶水,灌下去,覺得更不好了,扯下衣褲,向樓上走去,進了臥室,關門關燈,我要睡覺,就睡上一覺,我這樣想著,倒在了床上。
我開始做夢,夢到很多很多,沒有周佳,全是小時候父母的一些小事。
過了一會,我聽見有人敲門,我託著睡不醒的身體去開門,是我媽,她說你怎麼了,叫了這麼久,我說,困,就又回了床上。
再次醒來,外面有怪物在叫,很兇狠,我氣極,翻開抽屜裡的刀,出門看到它還在狂吠,這隻怪物很醜很兇,但我也不知道它在兇哪個,我對被兇的人說你起開,手起刀落,多奇怪,它的血是黑色的,向墨一樣,裡面有一點點紅,我把它甩到門外,別打擾老子睡覺,我狂吼,但好像沒吼出來,氣惱的四下看看,沒人敢與我對眼神,我又回了臥室,手裡還拿著刀,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拿著它好像更勇猛些,我好睏,繼續睡。
這次叫醒我的是《兩忘煙水裡》,我困,一點也不想睜開眼睛,於是我便聽見一男一女在我旁邊叫啊唱的,男孩說不如我們錄一首吧,女孩說,好啊,你敢拿它做手機鈴聲麼,男孩說,那有什麼不敢,然後說我還敢斬惡怪,你知道麼,那血是墨褐色的,女孩一聲尖叫,我提了提我的刀,抬頭嚇她,叫什麼叫?
抬頭卻看到我媽,她輕撫我的額頭,說是不是做惡夢了,你看出了這一身的汗,我抱著我媽,開始說這些年,那些讓我不如意的事,一件件一莊莊,越說越多, 越說越覺得委屈,我媽一邊拍我一邊說,媽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多委屈事兒,好啦好啦,睡吧睡吧。
慢慢的,我閉上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