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晚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知是那小丫頭鬱郁,輕說,你還是算了吧,你太小了,他們只為害我,沒必要也害了你,我穩不住這渾身氣血,明日便死了,也好過拉你一起受罪。
小丫頭聽了,手下停了一陣,然後繼續她的笨拙,我放下遮目的手臂,握她手阻止她的動作,眼中還朦朧著看不甚清她的面容,只說了句,說了你不行。
小丫頭抽回手,指了指房中一處不知何時已備好的大木桶,裡面溢位的氣體有乾冰的效果,正沿著木桶流到地上,四處蔓延,仙氣飄飄。
小丫頭開口了,我當然能救你,在現實世界都能護你周全,在這異世又能難到哪裡去?!
我心下恍惚,誰在現實世界裡能護我周全?!
再看那小丫頭鬱郁,似笑非笑的樣子,真的有幾分青青的影子!剛才在婚房外間,倒不覺她像青青半分。我說,你是……
她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說出來,然後點點頭,用青青的表情笑了笑,這張臉竟比剛剛更像青青了!
我說我自己可以,你背過身去,不許看!
說罷除了衣衫,坐入沐浴大桶中,桶中水溫熱有些許藥味,入水不久後,一股清涼從身體的下腹處起始,一波波的向四肢分散,沒一會兒,那股燥熱之氣便緩緩褪去,紅色的面板轉粉又轉白,而我吐出胸中沉悶的濁氣,倒似大病初癒那般通暢,比適才腦內轟炸時刻更為舒適。
此時調轉目光,瞧見那鬱郁還背身站著,便喚她一聲,青……鬱郁!
她調轉身子,手上絞著一個帕子,迎上我的目光,回我一個問詢的目光。
我說,謝謝你。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用謝,然後學著逸雲的樣子,抬起左手把那帕子揮了揮,卞少,不需要伺候擦背麼?
我尷尬咳咳,不需要。
於是她又轉回身去,繼續絞她的帕子,看動作更大力了,似是在生氣。
我說,怎麼?你在生我的氣?
鬱郁說,不敢,是我沒逸雲那個本事,怎麼能怪的了卞少!
你是不是生氣我還是看的出來的,轉過來,幫我找身新衣換上可好?
只見小丫頭跺跺腳,說,不好,不好!
我想15歲的青青也挺入戲的麼?便問,如何不好!
小丫頭轉身,面色通紅,說道,她就可以,你就容著她,又摸又坐,什麼都可以,你還讓她掐你的臉,我都沒掐過,我特別想掐,但都沒下手掐過,嗚嗚嗚嗚嗚!
不知是真是假,這像青青的小丫頭鬱郁,蹲下身去,雙臂抱膝,頭埋在兩臂間,委屈抽泣的不能自已。
這哭聲、這語氣、這渾身的演技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酸,倒讓我想起些青青的舊日往事來。
青青與我在戰地醫院一別,我沒心思再投入什麼磨練意志的小型區域性戰鬥,而再尋曲落年,他也不在那個戰地了,沒有機會結交問問他與周佳的交情。
因周佳信裡提到了雪崩,正值冬日,我下一站就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北部遇大雪,每日躲在湖邊小屋裡對著大雪發呆。不多的錢財很快就要消耗光,找了份工,勉強餬口。
用現在的認知解讀,鬱青青應該是給我送錢來的,那時我祖父的財產在我名下卻全權由百里坤打理,我並不清楚自己真正擁有什麼,在國內上學沒什麼為錢煩惱的地方。
一句話帶過,青青助力我在那個地方發展了一份事業,頭一次創業還有點小興奮,行事有些高調,被人盯上了,想做掉我,緊急時刻青青救了我。
不能帶過的是,那次我也被下過藥,我們一起混沌中煎熬了一夜,青青見我難受說吃虧一些關係從合夥人過度到床伴也不是不行,我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拒絕的她,腦子太懵,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