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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大婚之夜,阿松蓋著紅蓋頭,端坐在新房。
今日參加婚禮的多為卞家家主阿松公公的友朋,免了鬧洞房的環節,不過新郎敬酒必不可少,京城來賀者眾,少不得熱鬧到夜半。
阿松對著這對搖曳的紅燭已是有些時候,身旁有卞家老媽子和丫頭伺候著,倒不冷清。
這新房在整座卞宅的東側正中,卞宅是座北朝南的格局,北側主屋當然是家主公婆居住,阿松年少時常隨父親到卞家舊宅玩耍,這幾年大了待嫁閨中,父親便不肯帶她來了,這卞家重修新宅落成月餘,她倒是第一次見識新宅。
兩年前舊宅開始擴建,卞家在滿園街設了消夏別苑,就在阿松家的東南向,做了鄰居,卞家主時常來杜園找父親飲茶下棋,因兩家早有婚約,文軒常陪阿松讀書寫字,有時兩家結伴出遊,這一對男女青山綠水間騎馬垂釣,兩位家主也沒刻意管教,是真正的兩小無猜。
阿松正回憶著過往趣事,只聽門外有人通報,老媽子差小丫頭去開門,外間小丫頭與來人說了幾句什麼,聽不甚清。
待得小丫頭回來,說太奶奶備了些紅棗花生桂圓蓮子,讓去取來鋪在被褥下,寓意早生貴子。
老媽子有些嘴碎,小聲咕噥了一聲,不是早上就備過了麼,早早就放在被褥下了啊,難道是太奶奶飲酒醉忘了?
這老媽子想到太奶奶就好交待個事,交待起來還頗細碎,外加想到今天是太奶奶孫子大喜之日,心情一定大好,倒可以到跟前討杯喜酒,說不定還能多拿些賞錢。便跟小丫頭說,知道了,你在此伺候著,太奶奶那邊事情多,你也照應不來,少不得我去一趟吧。
待老媽子出去,小丫頭說,少奶奶,這幾日天氣涼了,奶奶差外間需生起火來,大婚之夜要爐火旺旺的,我讓小廝再添些柴來,少奶奶有什麼事,大聲喊我就好,我就在外間。
阿松點了點頭,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她自己陪嫁的丫頭,卞家無意配給少公子作妾,夜間便不得在婚房伺候,日間才可近前。
小丫頭脆生生一句,少奶奶叫我“鬱郁”即可。
阿松微怔,玉玉?心道為何不叫小玉,玉兒,卻是疊字叫法。開口卻是,是哪兩個字?
小丫頭說,是鬱鬱寡歡的鬱郁。
阿松不由一怔,暗思,這可不算喜詞,怎麼用這個起名字。便問詢,有什麼講沒有?
那鬱郁說道,這是賣來卞家前家道中落原主人給起的名字,大概意思是見我身世可憐,即使孤家寡人一世,也最好是得些歡喜吧。
阿松聽這麼一解,倒不好說什麼了,問了一句伺候少公子多久了?怎麼平日沒有見過。
小丫頭說她是少公子內房丫頭,因年紀小,還不能負責外客接待,來府也有三年了,隨即就退下了。
少間夜深,卞少公子被幾個小廝熱鬧吵嚷的送來了新房,小廝們領了賞散去。
阿松正襟坐在婚床中央,隔著喜帕見那紅燭跳躍了幾番,文軒便入到了內間,老婆子和那叫鬱郁的小丫頭都跟進來伺候,先是奉上一杯備好溫著的醒酒茶,後幫少公子整理了一下衣冠,遞上喜秤後便都笑著退下了。
文軒擎著喜秤站立於床前,頗有些喜不自勝的叫了聲沐姊姊,笑中帶甜,甜中含蜜,阿松從來沒聽他這樣叫過自己,心中一團溫軟,身子也酥軟了一半。
那文軒一轉身坐在了她身側,三分酒氣中帶三分熱氣,還有幾分躁動之氣是往素從不曾在他身邊聞到的。
卞少公子從來都是玉面少年,平素多是溫暖乾淨書卷迷糊的氣息。
阿松見自己那少女般的纖纖玉手被文軒牽了起來,先是放在胸口處做勢暖了暖,然後放在了唇邊,阿松怕癢又怕被咬,抽回了小手。那文軒見新娘子嚇得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