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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要落山了,小腳奶奶估摸著生產隊裡勞力要放工了,便癱坐在院子心裡的地上假裝哭起來,有人路過她家門口,遂問道:小腳奶奶,哭什呢?是不是又跟媳婦吵架了。有人噌道:你管人家閒事做呢,就是吵起來也是針尖對麥芒。又有人道:清官還不理別人家務事呢,早點回去吃晚飯陪女人睡覺。聽得小腳奶奶放大聲音說道:我是被馬家婆子打的,哎呦喂,我心口疼呢。大夥兒知道她在裝佯,不想理她,加快了步子。 祁順泰放工回家,見媽媽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哭,問道:媽,怎乾的?小腳奶奶道:我挖地方挖的行行的,前頭姓馬的老婆子上來就搡我,我心口要她搡疼了。祁順泰道:為什呢事的?小腳奶奶道:我挖地方的,她就說滴水簷是她家的,不給我挖。祁順泰二話不說,回鍋屋拿了把鐵鍬,走到馬家後沿牆挖了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有你媽個x滴水簷。二墩子正好放工,在路上看到祁順泰在挖他家牆根,便過來大聲道:牆還挖倒得呢。祁順泰不作聲,反而更用勁去挖,二墩子上前去奪祁順泰的鍁,祁順泰清瘦單淨,二墩子五大三粗,隨手一甩把個祁順泰甩出二三尺遠,差險來個狗吃屎,這祁順泰也是急了,抄起地上的鐵鍁,高高舉起,急步跑向二墩子,小腳奶奶見狀,大喊道:乖乖,不能呦,這會遭人命的。二墩子已有防備,舉手抄住鍁柄,奪下扔掉,兩人徒手扭打成一團。按理說祁順泰不是二墩子的對手,二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祁順泰擺平的,不過呢,俗話說好漢還怕個賴死纏呢,祁順泰纏著他不放鬆,二墩子施展不開手腳。 兩家女人也放工了,見狀打起了幫架,相互拽著對方的頭髮衣服,嘴裡還在拼命地罵著。馬老爹公婆倆聽得後面吵架,也抱著小寶過來,罵罵咧咧起來。有幾個男人女人過來,拉開了四人。潘學妹道:我們不跟你家說多少,到大隊裡去,大隊幹部老早就斷過的,你家以前欺負我們家沒男人,沒事找事起鬨,現在老怕你家呢。史慶蘭說道:去大隊屁用,曉得向支書在你家蹲過的,肯定向著你家了。學妹道:那就去找隊長。史慶蘭道:啍,哪個不曉得你家是他乾兒子幹媳婦,這些年他又沒少往你家跑,哪個曉得做什呢去的?睡到天亮也沒得人說呀。學妹還嘴道:沒得你好,跟隊長睡覺,被男人撞見,把個隊長嚇得拱到床肚底下。史慶蘭罵道:臭x,你紅眼白眼看見我跟隊長的?學妹道:聽人說的。史慶蘭道:哪個說的?你今個兒把人交出來,交不出來把你家屋脊子揮得的。學妹道:你家男人就差用廣播喊了。史氏被激怒了,上前欲抓學妹的頭髮,學妹眼尖,一把先抓住史慶蘭的胸口衣服,一推一拽,把個襯衫的鈕釦蹦得了,胸口露了出來。雖說史氏已是四十出頭的人了,然風韻猶存,體態豐滿,在場的男人都齊刷刷地朝她望去,有女人在場的。拎著男人耳朵,罵道:死家去,看你兩隻眼睛?我家去把衣裳脫光了,讓你看個夠。史氏也覺羞愧,跑回屋裡換了衣服,繼續開罵。 陳隊長過來了,大聲喝道:離多遠就聽你們兩人胡裡八嘰的瞎罵,像什呢樣子,日裡做生活沒做夠了呢。馬老爹對隊長道:你來了正好,評評理。陳隊長道:我聽說了什呢事的,我斷不了,都去大隊部。兩家人跟在隊長後面,一路上不失時機的相互罵罵咧咧。隊長斥道:都少說兩句。到了大隊部,大隊幹部正在開會,向陽見陳隊長帶著祁馬兩家人過來知道是為什麼事,之前她住在馬家就聽潘學妹說過這事。她曾勸過馬家,但她也曉得後簷的小腳奶奶不太饒人,自己想秉公而斷,又怕祁家人說偏心話,遂將目光遞向忠志。忠志心中正打著小九九呢,馬家同他家也是前後簷鄰居,一家人老實本分,從來沒有為兩家旱地說過半句生板話,這件事情明顯在理,而這小腳奶奶不是個省油的燈,忠志小時候爬上她家梨樹打梨子吃,被她逮住了,拖下來,用樹條子打了忠志的屁股,忠志曾發狠,逮個機會,一定把這個仇報過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