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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在老爺子那裡“親熱”地打過了照面,不一會兒,千燁就和老爺子告了別,從竹葳軒先行出來,瞧都沒瞧千霆一眼。
千燁沒有直接下山,而是爬上凌霄閣的五層靜靜地站著觀景遠眺。此時皓月當空,遠處的天鈷湖和夜晚的天空黛藍黛藍的,湖天一色無纖塵,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珠月高懸,夜色深沉,群山巍峨,皎潔明淨的月光照著松林,夜色中連綿的群山彷彿被染成了同一種顏色。這靜謐空寂的夜色,讓千燁地思緒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雪兒……你是否真的愛我?為什麼你明明前一天還對我熱情似火,後一天卻又對我漠不關心?”
“難道真像爺爺所說,即便你和我親近,卻從未想過要嫁給我?自始至終,你都想著要離開我……”
現在雖是初夏,但是凌山之上,夜晚的空氣還是透著絲絲涼意,只是比起夜晚的風,更涼的是千燁的心。
他的雪兒太乖了,太懂事了,乖得過了頭,懂事的過了分。他以為她會介意自己和薛蔓走的近,會哭著吵著質問他。但是事實上,她卻對此不聞不問。他以為她會像貓兒一樣黏著他,但是她卻沒有主動約過他一次!
“為什麼南宮驍屢次置你於危險之境,你卻對他不離不棄。而我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身陷皇宮內獄,日日忍受監禁之苦,都懶得派人通知我!”
“雪兒……對你而言我是那樣的可有可無嗎!”
“可惡!那南宮驍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死心塌地跟隨他!如果說,你跟著他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權……難道說,你是為了情!”
“雪兒,是不是你對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就像傳聞所說,你們二人已經超過了師徒之情!”千燁不禁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覺得好笑。他自嘲地笑了笑,握著欄杆的拳頭,捏得更緊了,眉心也皺得更深了。
當年,上官詩玥跟李世勳跑的時候,他除了因為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而生了幾天悶氣,便再無其他情緒。他千燁是什麼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跑了她一個上官詩玥又如何,反正他擁有一整片海洋。他也從來不會去猜忌與他交往的歷任女友心裡是否有別的男人。因為他清楚,那些女人跟著他無非是有利可圖,他和她們只是各取所需,他最多也只是走走腎,從不走心。他對女人的要求也不多,只要夠乖夠聽話,不用讓他天天去哄天天去陪,讓他省心省事便可。
他的雪兒也很乖,也很聽話,也很省心,不用他天天去哄去陪。可是同樣是溫順懂事,這一次她的聽話和乖巧卻讓他覺得很不爽,很不痛快!從不被女人攪擾心緒的他開始想東想西,疑神疑鬼,患失患得!
“這麼一個小人卻讓那麼多男人惦記!”千燁覺得之前的那個姬賢只是礙眼,但他從來不把這種只會些甜言蜜語、花架子一般的男人放眼裡。今天,當他得知他嫡親的堂弟痴戀千雪多年且始終如一,這讓千燁很是憤怒。還有就是剛才他萌生出的奇怪想法: 一想到對她而言亦師亦友的那個南宮驍,他便不由得妒火中燒!
他承認他是不夠謹慎地對待自己和千雪的關係。他還沒想好要怎樣和她去發展一段關係,就碰了她。只要他一碰到她,他就想佔有她,於是他拋開了理智,放縱自己狠狠地欺負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在他懷裡是那樣的溫柔似水。她是羞澀的又是情真的。而且每當情到深處,她總是會無聲地流淚,嗓音沙啞、嬌嬌柔柔地向他熱切地表白,生怕他不明白她的心意!
站在眺望臺上的千燁,心裡五味雜陳: 他的心裡有憤怒,有妒忌,有驕傲,有疑惑,有沮喪。但就是沒有後悔!他從不後悔自己霸佔了她!
千影站在千燁身後默默地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站了許久,不知不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