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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在即,溫霜和林枳短暫地分別,兩人各自回到自己家中整理東西,林之恆和許知意執意要送林枳去蘇市入學,盛情難卻,想和溫霜一起飛過去的願望徹底破滅。
在“激烈”的商討後,林枳一家準備趁著開學一週倒計時來個自駕遊,粗略的計劃穿過3個城市,擬定在開學前一天抵達蘇市。在給鐵梯放置了滿滿三盆貓糧六盆水和四個貓砂盆後,一家人帶著林歡歡驅車出發了。
這意味著林枳這幾天都需要和爸媽黏在一起,沒那麼多時間和溫霜保持高頻的聯絡,不過這對兩人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影響。她們每天都在想念著對方,空閒時間相互彙報下,有事時就各忙各的。兩人都清楚,只要度過這幾天,她們就會一起在蘇市生活,那個完完全全陌生,只屬於她們倆的城市。
每每想起這個林枳又興奮又緊張,那個繁華的都市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可只要溫霜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在意。因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一起探險,一起面對未知的生活,手牽著手向夏風去,向田野去,向未來去,不畏懼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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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霜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不僅是學校需要用到的,還有她在這個家裡所有珍貴的東西。房產轉讓流程已經結束,這裡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即便是溫安一次又一次的叮囑她常常回來看看。但她也明白,這次離開後,“回來看看”的次數將屈指可數。
在最後的夜晚裡,她坐在窗邊,抬眼看向窗外。夏末的微風裡傳來一陣梔子花香,她恍惚想起小時候自己時常坐在這裡寫功課,每逢夏季窗外都會時不時傳來這熟悉的梔子花香。
面對這裡珍藏著的記憶,她的心裡泛起一絲不捨,眼裡不經意地聚集起了水霧。
林枳說得對,自己堅持的事情一定不會是沒有意義的,這個“意義”從未隨著逝者一起離去。不論是爸爸媽媽還是許願,他們一定都會為自己而感到驕傲和開心的,如果他們還在,一定會為自己加油鼓勁。
只是對於溫習之和沈凌霜來說,溫霜的幸福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從沈凌霜誕下溫霜的那一刻起,兩人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溫霜,他們一直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即便是死亡也沒能終止這份情感。
而許願也如此,她從不覺得和溫霜一起離開是最重要的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溫霜,只要她開心,她幸福,她好好活著,她有人愛,她有人陪,她不再形單影單,那許願就是幸福的。
溫霜拖著行李箱,輕輕拉上自己房間的門,關門前她對著房間裡的空氣輕聲說著:“再見。”
她躡手躡腳走過走廊,來到溫安的房間前,輕輕撫摸著木質的門,小聲和溫安告著別。原本和溫安約定好第二天送她去機場的,可她不喜歡面對離別,便擅自決定在這個夜晚悄悄離開了。
她也沒帶走多少東西,除了許願給自己的畫和沈凌霜的那幅《Stellina》,只帶走了一些有意義的小物品。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搬下階梯,生怕吵醒了溫安,最後在她路過客廳時,把分離出來的鑰匙單獨放在了桌上。
路燈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像是這座城市對她的挽留。可她走得堅決,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再見。
來不及告別或許也是件好事,因為這樣就可以永遠都不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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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林枳一家按時抵達蘇市,林之恆開車開得都快腰間盤突出,急需找個地方大躺三天。但當他們進入高速收費站看到“蘇市·江南怪石巡展”的宣發廣告時,林之恆瞬間又來了精神。
據說這次展廳有三層,還不知道舉辦方搬了多少奇珍異石過來,林之恆得知這個訊息後緊抓方向盤,整個人都陷入了興奮。
由於巡展的地點在蘇市郊區,而林枳的開學時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