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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二十幾分的路程回到鎮上,又花了一個小時從鎮上走回老家,隔著老遠我就看到我爸牽著繩子在路邊放牛。
“爸。”
隔著老遠我衝他喊道,但他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呼喊,繼續沉默的放牛。
我加大了聲音,揮著手再次呼喊他:“爸!”
我爸這才聽到我的聲音,轉身看向我,我則繼續朝他招手,然後提著橙子小跑到他面前,邀功似的開啟袋子,想向他展示我買的成果,“爸,可甜了,你嘗一個。”
我爸只是輕輕瞥了一眼,然後從一堆大果裡挑了一個最小的拿在手上。
“爸,這裡有大的,換一個吧。”
我爸不為所動,什麼表情都沒有光拿著橙子不說話。
這時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爸,但我爸好像沒聽見,於是我叫了他一聲,示意他朝山坡上望去。
我只知道這人是跟我一個村子的,但我真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只能對他的話簡單的用笑容和點頭來回應。
“老程,這是你兒子吧,都長這麼高一個了。”
“高有什麼用,傻小子一個。”
“高高帥帥的,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這樣的。”那人頓了頓,又向我問道:“找女朋友了沒?早點找個女朋友,也好早點讓你爸媽抱個大胖孫子。”
“還沒呢,年輕人不著急,我們急有什麼用。”
我爸從袋子裡又抓出一個橙子遞給那個人,露出來他第一個笑容道:“吃一個吧,我兒子買的,挺甜的。”
那人也沒客氣,接過橙子和我爸坐在路邊的田坎上,他們聊天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介紹物件這件事上。
什麼隔壁村的、遠房親戚的、還有說和我一個小學同齡的,聽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想要插嘴,卻被我爸瞪了一眼,被迫閉上嘴巴,只好蹲在地上用棍子掏螞蟻窩。
“臭小子,你聽到了沒?
我爸突然拍了我一巴掌,我驚疑的“啊”了一聲,茫然的看著他。
見我壓根沒聽,我爸氣得又重複了一遍:“你張叔說他同學有個女兒,跟你差不多大,他看能不能給你撮合一下。”
我苦著臉道:“爸,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我還有幾個月才到25呢。”
我爸臉色一板:“還早,你這幾天不是在忙你同學的婚事,他都結婚了,你哪裡還早了。”
“爸,我和他不一樣,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拿我跟別人比較好不好。”
“這事沒得商量,我和你張叔就這麼說定了,要是對方也有這個想法,你就必須試試,成了家,好好把你的性子磨下來。”我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給我下達的最後通牒。
我拗不過他,在一旁張叔的勸說下,無奈之下答應了這件事。
隨後我先回了家,一進門,我媽不愧是我親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悶悶不樂,從我手中接過袋子,詢問我怎麼了,我則一五一十的向她訴說了我的想法,希望她能站在我這邊,好好勸一下我爸。
然而我媽卻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你爸這次做的事也沒錯,你的確這麼大了,找個物件又不是什麼壞事。”
見我媽和我爸統一戰線,我吶喊道:“媽,你是我親媽啊!你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找物件合適嗎,人家一問個人狀況,我是要啥啥沒有,這不純純出去丟人現眼嗎。”
我媽嚴肅的讓我站好,然後上下打量著我,將我的衣服整理好,道:“我兒子哪點撇了嘛,闆闆正正的,一點也不輸其他人。”
“可是媽,我……我真的現在不適合談戀愛,不信你看!”用手將衣服和褲子的口袋翻出來,給她看我現在四個口袋一樣重、空空如也的窘境。
我媽繼續苦口婆心道:“就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