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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餘悸送回家,拒絕了她讓我開車回家的意見,將車鑰匙還給她,又把她送到門口,我這才轉身離去。
下了樓,出樓門的瞬間,冰涼的寒風吹得我一激靈,掖了掖衣服,又縮了縮脖子,這才踏進霓虹,孤獨的走進冰冷的繁華里。
今晚的月色是那麼的好,剛冷讓我獨享整個街道,我從兜裡掏出煙點上,剋制一天的煙癮悄然復甦,不緊不慢的抽著,但心中卻始終茫然,因為孤兒院,因為婆婆,因為小戴,也因為餘悸,煙霧裡,我好像又一次站在廚房門口,無聲的望著院子裡的他們失神。
我的情緒很平靜,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浪花,煙被風抽走一半,菸灰掉落,剩下熾熱的火光,看得我失神。
我想起了餘悸,她曾經對我說過,她要好好去生活,她渴望追求自由,讓自己活的有價值,所以她列出了她的人生清單,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漠河,在長白山留下她的足跡,以至於我都沒在意過她平時的生活……也不對,我在意過的,只是偏執的認為她一直都很快樂,甚至給她腦補了一個富裕的完整家庭出來,卻從來沒真正關心過她,就導致我連她是個孤兒都不曾知道,忽略了她也會悲傷的臉。
我低頭停下來,風吹過街道,淡淡的臘梅花香飄進我的鼻腔裡。
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握住手機,失神的看著腳下的地磚。
我應該給她打個電話……然後好好關心一下她。
思索中,我已經沒有經過大腦的控制撥通餘悸的電話。
電話的鈴聲在寒夜裡格外清晰,我卻置若罔聞,想著第一句開口我該說些什麼。
一輛麵包車突兀在我旁邊的街道上剎下來,聲響引起我的注意,剛抬頭,就有幾個人拉開車門,戴著口罩帽子朝我走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閃,我就被什麼東西套住,手機也從手中滑落到地上。
我驚慌的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已經為時已晚,我想要掙扎,卻在一股外力的推動下,狠狠倒在地上。
我甚至都沒來得求救,這群人已經開始對我動手,我只能抱著頭讓自己受到的傷害儘量降低,我感覺我的肚子像是被棍子還是腳尖狠狠來了一下,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無法思考,精神恍惚中我聽到餘悸的聲音,她只是“喂”了一聲,電話就被結束通話。我努力將自己蜷縮起來,我根本無力還手。
也不知道被揍了多久,施暴者才重新坐上車倉皇離去。
我躺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掙扎著坐起來,然後將套在身上的麻布口袋扯掉。
只是輕輕動一下,身上就傳來鑽心的痛,勉強把手抬起來,在臉上摸了一把,張開手在看,是鼻血。
從口袋裡摸出紙給鼻子堵上,然後靠到路邊的牆上,胸口劇烈喘息著,又悶又疼。
我的目光注意到我的手機,它孤零零的躺在路燈的燈光裡,螢幕上佈滿裂痕,應該是我連累了它。
我緩了好久,才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踉蹌著過去撿起手機,手機黑屏了,我試了一下,好在手機只是螢幕碎了,還能開機。
寒冷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旁邊更是連個店家都沒有,我重新靠著牆坐下,手指在螢幕上又試了一下,好在還能點動。
寒風還在吹著,街道上卻特別安靜,遠處的霓虹照耀樓宇,世界安靜的像一幅畫,又或許我才是一幅畫,他們只是沉默的看客。
我吐出一口帶著血跡的唾沫,然後平靜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被人打了……嗯,對,就是被人打了。我沒有看清他們,被套著麻袋打的……對,受傷了,我現在說話都費勁,渾身都疼,還流鼻血了……行,你們快點過來吧……等你們過來再去醫院吧,我動不了,一動就特難受……”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