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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會兒驀然瞧見了賀從雲,她便覺得腳底細細碎碎的疼霎時間又湧了上來,頓時有些受不住,眼淚頃刻間噼裡啪啦的往外冒。
褚酌夕覺得她最近大概是有些矯情,事兒是自己辦的,腳也是自己傷的,可瞧見了賀從雲便又覺得異常的委屈,四捨五入一下,她都快要十五個小時沒有見到她的賀先生了。
賀從雲原本還一本正經的打算著,無論如何先把人帶進醫院裡去檢查一番,這會兒見人兒一哭,他便什麼也顧不上了,手忙腳亂的給人擦著眼淚,嘴裡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不停的唸叨著對不起,直給人臉上的灰都抹乾淨了,也還是這一句話。
褚酌夕被逗樂了,奈何腳上鑽心的疼不允許她那樣笑,只得指指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叔,嗓音尚且帶著哭腔,“給錢,大叔幫了我。”
那大叔一聽,連連擺手,“哎呀不用!我都說不要了,這丫頭倔得很,流了這麼多血也不去醫院,非得跟我在這等著,快快,你快把她帶進去,這血流的瞧著怪嚇人!”
賀從雲擰眉,看向後座底下沾血的外套,那外套是褚酌夕昨晚穿著的那件,現下被鋪在後座底下墊著血跡,免得弄在車上。
赤裸裸的一大片,看的賀從雲霎時沉了臉,趕忙拿出錢包,除了幾張零碎的紙鈔,剩下的一股腦全抽出來,盡數塞進大叔的手心裡。
餘下的事情自然交給好不容易跟上來的肖殃及來辦,“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請您稍等,待會兒配合做個筆錄,我們需要了解事情的經過。”
那大叔看著滿手的鈔票正想推脫,一看肖殃及手裡的證件,頓時不吱聲兒來,趕忙點頭。
不等人說完,賀從雲已然快步將褚酌夕打橫抱起來,大概是動作大了,只聽懷裡人輕輕“嘶”了一聲,下一秒足底的血跡便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賀從雲擰了擰眉毛,只加快了腳步,儘量保持著懷裡的平衡,不敢再有太大的動作。
直到被放上單人床,賀從雲看向門外幾乎一路尾隨而來的血跡,手心涼的嚇人。
他知道她腳上有傷,所以剛剛在車上坐著時才把腳懸在了外頭,卻只看到了腳背,盡是些細長的血痕,大概是被什麼輕盈的東西劃傷的,卻沒看見腳底,現下一經沖洗,就連正打算過來清理傷口的護士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傷成這樣?”
賀從雲擰眉,看向褚酌夕腳底被鮮血浸透的泥土,先是沖洗了雜物跟枯草,洗了血跡,然後消毒,露出裡頭猙獰的傷口,尚且還嵌著幾塊同樣被沖洗乾淨的碎小的玻璃跟石子兒,微微一動,新鮮的血液便又重新流出來,然後被尚未乾透的雙氧水稀釋,順著足跟流下。
賀從雲看得心裡發緊,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清理傷口的小護士有些緊張,因為患者家屬的眼神太過冰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兇狠,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動作,似乎只要患者皺個眉頭,他就能立馬把她給就地捏死。
褚酌夕現下累的緊,從昨天早上上班起直到現在也沒睡上一覺,跟呂泊西打的那兩架頗費體力,身上又有傷,現下只覺得眼皮沉重,有氣無力地拽了拽賀從雲的衣袖。
對方愣了愣,收回始終審視著小護士的目光,順從的蹲下身來。
“我沒事了,賀從雲。”褚酌夕溫聲安慰著,想要去捧賀從雲的臉,奈何躺著有些難以側身,正想調整時,對方卻已經率先湊了過來,對上她的眼睛滿是擔憂與自責。
褚酌夕輕笑,撥撥賀從雲好看的眉眼,她雖然沒看見自己腳底的狀況,但大概是嚴重的,方才自己又是一通哭,大概是把她的小男朋友給嚇壞了,可得好好安慰一番。
“賀先生放心,做了麻醉的,不疼。”
賀從雲依舊擰著眉頭,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