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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號的下午,他在桑拿房裡給我演示了一套可以使兇器消失無蹤的手法。”
“利用冰塊兒製成鋒利的冰刀,裝進保溫壺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可以同時在裡面放入少量的乾冰,以保證冰刀的始終堅硬以及鋒利程度,如果下手的部位是較為柔軟的地方,譬如腹部,或是脖子,堅硬的冰刀足以刺穿。”
他說著,餘光下意識地瞥向身邊的褚酌夕,對方似乎很喜歡今天的晚霞,總也看著窗外,絢麗和煦的橙色光暈將她的半張臉映照的頗為豔麗。
肖池魚同時停下筆,默不作聲地觀察賀從雲的神態。
她發現,賀從雲在進行敘述的時候,總會將注意力無意識的放到那位法醫小姐的身上,他會關注她什麼時候看向了窗外,什麼時候又扭頭轉回來,什麼時候手裡的曲奇已經吃完了,他又會順手補上,便連褚酌夕起身去茶水間倒杯水,他的目光也會始終追隨。
毫不誇張的說,那位法醫小姐的一舉一動,都能毫不費力的牽引賀從雲的注意力。
只可惜她跟他們接觸的時間不多,並不清楚賀從雲平日裡就是如此,還是隻有今天尤其。
等褚酌夕扭過頭,見其面上神情始終淡然,賀從雲這才繼續道,“那樣的話,等警方的人趕到現場進行檢查時,只會看見桑拿房裡唯有一具腹部被刺,已經毫無聲息的屍體,以及一個空空如也的保溫壺,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而冰刀以及乾冰,在這段時間裡內會被桑拿房裡熱騰騰的蒸汽完全溶化,消失無蹤,即便有人在外看見你離開過現場,可那時的你一絲不掛,並未攜帶任何東西離開,況且能夠出入桑拿房的人也絕對不止你一個。”
賀從雲說完了,一如既往的默不作聲。
“行,辛苦你了。”肖池魚合上筆記本,“小賀,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好嗎?我想跟褚小姐單獨聊聊。”
褚酌夕聞言收回目光,笑著衝賀從雲點了點頭,後者這才起身坐到了樓梯口的沙發上,隨後又像是覺得那個位置不大好,往旁邊稍稍挪了挪,恰好衝著褚酌夕的方向。
身後某人的小動作被褚酌夕盡收眼底,無可避免地勾了勾唇。
賀先生是被她那天晚上的話給嚇著了,頭一天還當她是喝醉了酒隨口胡謅,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問又問不出來,於是想當然的便知道她又想要幹壞事兒了,索性今昨兩天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沒讓她超出過他的視線範圍以外,警惕的不行。
可她事先說明,還不是為了給他做個心理準備嘛,免得到時又生氣,難哄的很。
“褚小姐。”
“什麼?”飄遠的思緒被肖池魚溫和的聲線拉回來。
“看看這個吧?”她將手裡的筆記本遞到褚酌夕手上,既然小賀不介意這位法醫小姐旁聽,想必也是不介意她翻看這本筆記的。
只是沒想到賀從雲見狀,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緊接著疾步而來。
肖池魚心裡一緊,還當她這舉動是揣摩錯了,趕忙想要將筆記從褚酌夕手裡拿回來,卻是見賀從雲過來以後只是站定,卻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肖池魚這下子算是看不懂了,這究竟是能看還是不能看啊?
正當他納悶兒之際,便見賀從雲彎下腰,將筆記徑直翻到第一頁,心虛地瞥了一眼褚酌夕,莫名支支吾吾的,“第…第一頁…開始看…”
肖池魚:“……”
她頭一回完全弄不懂賀從雲的所作所為,雖然平時懂得本來就少,可好歹兒有些不太成熟的見解,可今天這遭……
褚酌夕見狀瞥了眼筆記,又看看賀從雲,當即皺了皺眉毛,當著人家的面兒不領情地翻了回去。
賀從雲見狀,不禁嚥了口唾沫,又不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