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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唸得正順口的小靈,聽到夜月的音調,驀地回頭,便見到她雙眉挑得老高,一副正等著自己回答地神情,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
"你說什麼魔障呢?"她軟著聲音,無比溫柔地問。
夜月雖是女的,但很多時候都是大而化之,偶而間更會忘了何謂女性的矜持,如今突然擺出女性溫柔,輕言軟語地,讓熟悉她的小靈,反而嗅到一絲危險。
小靈見夜月也順利晉升上了築基期,反正也說漏了嘴,就很乾脆地將先前可能遇上的危險說上一遍。
聽完小靈的解釋,夜月不禁氣結,"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藏著不說?"若不是福大命大,今日豈不是要魂斷於此了?
高了幾分的音調,令小靈不由縮了縮脖子,辯解地說:"若是一開始就曉得,妳覺得衝擊築基期時,就會因此不動搖嗎?創天訣的特殊性,導致只要傳承之人都必須比別人早一步經歷,更何況,每個傳承之人都順利透過了,沒道理妳過不了!"
夜月蹙著眉頭,不悅地說:"謝謝你這麼看好我。"
見到夜月神色依然未緩,甚至還有擴大的局勢,小靈頓時蔫了,只好老實低著頭說:"我疏忽......一直以來,每一個傳承之人都順利跨過了這道坎,讓我......自以為是了。"他倏地抬起頭,"這部功法是無上大能所創的,他不可能害自己的傳承之人,至少每一個傳承之人都順利透過......而且,這事我也不能事前與妳提及,即便我確實曉得。"他沉默了幾息,"或許無上大人禁止我在這一方面提供訊息,便是為了磨鍊傳承之人的道心,畢竟修仙之路,除了天賦、功法、氣運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堅地不移的意志。"
見小靈終於老實交待,原本漸漸高漲的怒意頓時煙消雲散。
"未來,妳所經歷的魔障,將只會越來越強烈,尤其在妳的修為提升上去之後,畢竟,修仙之路便是逆天之路,不可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魔障不會再只是單純的魔障,它本就是妳的心魔,當妳經歷了越多,修為越強,它便會變得更加地可怕。若妳早一步被迫經歷了,有過經驗的妳,就更不容易因哪時突然出現心魔,干擾、誘惑,導致自己前功盡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無上大能才會讓傳承之人在仍弱小之時,早人一步體會心魔可怕的那一面。"
"我真的沒想到,妳竟然會受到魔障這麼大的影響……這說明,妳對於心魔的抵抗力嚴重不足,日後我覺得妳可能得多花點時間,去經歷更多的事,比如說看看俗世的人究竟是如何求生存,以此來堅定自己的意志,也就是妳得向道之心。"小靈如此說。
小靈說得在情在理,夜月也覺得如此做法,確實是對傳承之人而言最為有利,可她卻又不由想起自起意識渙散之時,在陷入前世記憶之前,看到的那道模糊的人影,以及聽到的那幾個字......或許,那時的那道人影,便是創天訣所帶來,正要對她說明什麼,只不過,被後來的聚魂塔給遮蔽了去。
但,為什麼呢?
為何聚魂塔要將那道模糊的人影給遮蔽了?若是它刻意不讓那道人影對自己做出什麼提示,才好讓自己陷入前世記憶,令自己情不自禁被那些負面情緒牽著走?如果這是出於惡意這麼做,又為何最後的時候,要以震聲凝聚自己的意識?
當時的感覺......很明顯就是在護著自己。
想到聚魂塔的存在,夜月猛地察視自己的意識,確認一切並無異常,才進識海察看。甫一進入識海,夜月發現自己的識海似乎擴大了許多,更感覺比先前來得凝實,若原本的識海只是一朵棉花,那麼現在的識海便是多了盛裝物的棉花,感覺起來更加地踏實、穩定。
來到聚魂塔所在的識海深處,只見聚魂塔依然安靜地豎立在黑暗中,彷佛它一直就這麼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