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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殿下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認罪。”江陵楓直起了身,看了看滿堂朝臣:“諸位可別忘了,先帝一案本應交由大理寺審理,可容大人當初卻不管不顧的將此案全數收攬,雖說念主心切,可將國師就地正法,就應當是這件事的結果麼?”
“如若無人提及此事,恐怕容大人會將太子殿下困於牢中,終生不見天日吧。”
江陵楓措辭犀利,宛若利刃般在諸臣面前剖開了容欽的心思。
他身處江湖已久,對於朝中的勾心鬥角,本不該如此得心應手。
這些,都是裴祈教他的。
那晚葉崇與江月憐走後,裴祈怕他無法在朝堂上應付容欽,便特意將他留下了。
她說,容欽輾轉朝堂多年,身上大權滔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恃無恐,可越是這樣的人,便越是忌諱旁人將他掩藏的真面目公佈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面對他時,萬萬不能露怯,相反,尚可壓他一頭。
江陵楓,你是大晟的皇子,而他是臣,即便如他所言,你對大晟國事分毫未染,可那天生的皇室血脈,便足以讓你在朝中放肆。
除此之外,你的無賴脾性,可也盡數施展。
後日的朝局由你來開,你儘管放手一搏,後面一切有我。
江陵楓從那晚裴祈的話中回過神,他不自覺的看向容欽,容欽果然因他的話而黑了臉色。
裴祈所言,倒句句屬實。
可容欽又怎會讓他輕易得勢?
只見容欽抬起了頭,眸色銳利的看向江陵楓:“本相對裴祈的處置,二殿下似乎頗有不滿。”
“按我大晟例律,預謀弒君者,當誅連九族。本相念在國師曾經一身功名,為她保住了裴家,只將她一人斬首,這還不夠麼?”
“知道二殿下與裴祈自幼相識,感情頗深,可裴祈步入歧途,便沒有了回頭路,本相也無可奈何,還望二殿下慎言。”
聽著容欽將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隱瞞,理所應當的將裴祈說成了罪不可恕的弒君之臣,江陵楓只覺得一股火氣卡在了胸腔裡。
那些罪名,子虛烏有,分明就是容欽隻手遮天,他卻還將自己說成了保住裴家的大善人!
簡直令人作嘔!
江陵楓咬著牙,極力的剋制自己:“容大人這張嘴,當真能潑人一身洗不淨的汙泥。”
感受到江陵楓的刻意隱忍,容欽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有了用處,便順勢將這把火燒的更猛一些。
他裝得一副君子模樣,道貌岸然:“二殿下這話可是冤枉了本相。”
“那裴祈,可是認了罪的。”
言外之意便是,裴祈斬首,合情合理。
此話一出,江陵楓腕上青筋暴起,那隱忍著的怒火,也如容欽所願般的溢位:“你放屁!”
“裴祈那一身裡裡外外,爬滿了身體的傷痕,你敢說你沒有處以私刑,逼她認罪!?”
江陵楓氣急攻心,殊不知,這正是容欽想要看到的。
“哦?二殿下怎會知道她有一身的傷?”容欽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上的朝板,盡在掌控,緩緩的看向江陵楓:“莫非二殿下你,窩藏朝廷重犯?”
江陵楓聞言,猛地怔在原地。
先前那充斥在心口的怒火,也宛若被人潑了冷水般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震驚。
容欽,竟算計他?
崔少恭見此情形,也忍不住捏了把汗,他想幫著江陵楓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萬一哪句話說錯了,江陵楓坐實了窩藏重犯的罪名,那豈不是……
這容欽,還真是難纏。
“報——”場面焦灼之際,殿外的守衛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