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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上班的時候。趙曉明的傳呼機和辦公室電話響個不停，打來的全是老家金川的電話。楊佳佳望著絡繹不絕的一個個來電，好奇寶寶迷惑重重。剛放下電話的趙曉明又迫不及地回了一個傳呼。
“你好，復機，我回傳呼。”“你好，金川市商業銀行。你回傳呼呀，請稍等。”聽到一個溫柔又甜美的聲音，趙曉明不用想也知道是杜飛燕打的傳呼，因為電話那端工作人員清楚明白的告知了：‘金川市商業銀行’。“喂，趙曉明，你還好嗎？”很快，杜飛燕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哈哈哈，老同學，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我要舉報你哈。”趙曉明輕鬆的聊天模式開啟。“咯，咯咯咯，我和主管說你是我的目標客戶，所以呢，你要把錢存到我們銀行來，免得我受處罰呀。”杜飛燕心情不錯，還知道開玩笑了，再也不是高中校園時代，那個戴著眼鏡，不苟言笑，讀死書死讀書的那位樣貌平平的女同學了。“行，沒問題啦。老同學的話就是命令。老同學的話就是聖旨。”這些年，趙曉明油嘴滑舌慣了。“是嗎，我的話你都聽嗎？”杜飛燕聽出了歧義，以為趙曉明在曖昧。這是她多日苦苦等待，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這娘們兒喜歡自己什麼，大聲告訴我，我改。趙曉明暗自後悔，怎麼可以舉著火把去幹柴堆裡呢，這不是一點就著的結果嗎？舉手就對著自己臉上抽了一下。電腦前正在做生產報表的小短腿，聽到聲音，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腦袋上一定有很多問號：“老大你病了嗎，需要看醫生嗎？....
趙曉明哈哈哈一笑：“老同學，有什麼指教” 杜飛燕莞爾一笑：“趙曉明，恭喜你，考了第八名。”“哈哈哈，謝謝你杜同學，感謝老家的同學朋友關心。第八名最多算進士，不是狀元探花榜眼，不算什麼大事。”趙曉明謙虛的說道。“八十人裡的第八名，一隻腳已經上岸了，下次回來請客哦。”杜飛燕話語裡充滿興奮，就像是自家老公取得好成績一樣。“要得，下次回來面試，我請一幫老同學吃飯喝酒。”趙曉明接著說道：“鄔老師剛才也打電話給我了，說我兒子以後就交給她負責啦，哈哈哈。楊偉竟然也打了電話恭喜我，同窗的友誼萬萬歲。遙想當年，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哈哈哈....”杜飛燕難得看到趙曉明這麼開心，特別是和自己聊天這樣開心，於是她春意盪漾“曉明，記得回來請我吃飯喲。” 第一次親密的稱呼“曉明”，還要他請“我”吃飯。
放下電話，杜飛燕用小手捂住緋紅髮燙的笑臉，呆呆的在電話前發呆。“喲，我們飛燕發春啦？”辦公室同事逗她。這一下，杜飛燕變成了紅臉關公關二哥了。放下電話，趙曉明點燃一支香菸，然後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眼神呆滯，就像在考慮怎麼維護世界和平一樣的大事，手裡的香菸燃盡，菸蒂上殘留的菸灰長長的。助理楊佳佳為他茶杯里加滿了開水：“老大，你怎麼啦？”明明剛剛還是談笑風生，滔滔不絕，放下電話就沉默寡言，目光呆滯啦。根據她自己偷偷聽到的電話內容，老大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老家同學朋友近十人不約而同的打來祝賀電話。怎麼成這樣了呢？“進士”，“范進中舉”？完了，完啦，老大不會像范進中舉那樣瘋掉吧？“老大，你怎麼啦？”小短腿加大了說話音量。“啊，沒啥。”趙曉明從沉思中驚醒，慌忙端起茶杯，大口的喝茶。“噗呲”剛喝到嘴裡的滾燙茶水，被他噴到地上。“啊，老大，對不起，我剛給你茶杯里加滿開水。”楊佳佳慚愧的說著，忙著去找毛巾和拖把了。
明天就把這個助理下放到車間裡去幹活，這是趙曉明做出的決定。看著小短腿忙前忙後的收拾，趙曉明馬上又推翻了自己剛剛的決定。“小楊，我待你不薄，為何你想謀殺我呢？”趙曉明微微一笑。“老大，我願意為你兩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