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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園,聽起來很雅緻的名字,作為血衣衛總旗的駐地,本身並不是個秘密。
事實上,雖然地處偏僻的後山深處,陶園還是會經常有官員來辦理業務,偶爾誤闖的百姓也並不會遭到懲罰,當然這並不是說陶園是個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該來之人自然有人迎著陪著,不該來這裡的也會有人主動相送。
作為一個專為帝國皇室統率和培養殺手的影子機構,陶園對外人所展示的風貌絕對與它的本職形象相差甚遠。
唐墨本以為死牢這種地方,會建在帝都審法司或是審刑司的地下深處,陰暗不見天日,血腥虐戾或是死氣沉沉,至少在唐家堡,他所見過的死牢便是如此。
然而當進了陶園,唐墨卻以為是回到了唐家堡,當然,不是唐家堡的死牢,而是唐家堡的某條後巷老街。
門廊貼著俗氣的春聯和年畫,守門人和顏悅色,笑著為出入者登記,即便是面對唐墨這樣的犯人,也絲毫沒有嚴肅的樣子。
進門便是一片幽林,沿路擺著閒人種的各色花卉,花雖普通,花盆樣式卻千奇百怪,彷彿真正展示的是花盆,而非花卉本身。
行得十餘步,轉過路口,視線開朗,一個諾大的院落,數進數出,草木掩映。
如同所有秋日午後悠閒的老街,這裡所有的人似乎都活的不急不躁,三三兩兩圍在石桌前,有的喝酒,有的賭錢,甚至還有人在擺攤,有的賣些小巧的法器、符籙,有的在賣來路不明的奇怪藥瓶。
邊上一溜平房宅子,都敞著門,似乎是辦理公務的地方,但最大的那間,卻是個茶樓,前面有門臉,掛著招牌,寫著‘茗樓’兩字,樓上聽得有熱鬧,有男有女,女人笑如銀鈴。
全公公的手下推了唐墨一把,繼續前行,死牢還在更深處。
有些人抬頭看了一眼唐墨手上的鐐銬,然後又繼續各忙各的。
茶樓二樓一角有人微微探出頭,看著唐墨一路走過去,不言語,面色微動,正是從東林道返回覆命不久的‘黑龍’黃射。
從唐家堡到東林道,黃射這是第三次見到唐墨,雖然接觸不深,但也算了解底細,見唐墨又招惹上了全公公,心中詫異唐墨與自己,或者說是血衣衛還真是有緣,走來走去,最後還是進了陶園。
這裡的死牢與別處不同,每間牢房都有單獨的院落,同樣是鐵牆鐵門鐵窗並設有禁制法器,但內裡裝飾卻還算素雅乾淨。
血衣衛作為拱衛皇室的專設機構,死牢關押的犯人多為帝都內犯事的皇裔、貴人和重臣,個個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即便是關入了陶園,也有不少人事後能夠安然離開,所以無論是這裡的死牢還是審判間,內外環境都不敢苛刻,免得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們出去後抱怨吃苦,回頭再發難陶園刁難血衣衛。
而像唐墨這種膽敢‘行刺’皇室的武者,這些年來在帝都實在少之又少,一般的小人物犯事可進不了死牢,往往都會直接送往治所大牢,由審刑司負責審判,若是沒有上面照顧,血衣衛送來的重犯,基本上都難逃一死。
唐墨被關進牢內,鐵門一鎖,便無人再管,全公公的手下回去覆命,也並未安排審訊,全公公已經傳下話來,此人必死!
血衣衛共有兩位副旗主,全公公負責主持皇宮安全,乃是血衣衛的二號人物,他發下話來自然無人再敢插手。
但茗樓內,黃射還是起身去見了那位大人,從唐家堡到東林道,從白慶到唐業,黃射覺得還是應該把唐墨乃故人之子的事情告知上峰。
在東林道,他清楚的看到,唐墨曾以一斬白芒破開黑霧炎獸的防禦,黃射見多識廣,他知道那是白斬,是天璣白氏的獨門法技!
“嘿嘿,真沒想到啊,白慶那小子,居然也會害臊了!”茗樓深處,一位長者放下茶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