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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按照老太太的遺言,她死後所有人不許哭,所以,即便是知道老太太走了,屋裡也是靜的可怕。
枯坐了約小半炷香,還是寧王妃起身,對著旁邊的婆子說把老太太抱到正屋的靈床上吧,這時都才反應過來。
靈堂其實還沒裝好,寧王妃看著有些簡陋的裝扮,面色很平靜:“老太太不喜太素,我去買些花來。”
“你們其他人就看著辦吧,不要哭就行,老太太不喜歡。”
說完,就帶著兩個婆子出了門,又有盯梢的人回去報信了。
今天陽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但寧王妃彷彿沒有感覺到一樣,只顧著往前走;而路上的雪有一些在融化,沒走多遠,就溼了鞋襪,接著溼了裙襬,但她不覺得難受,滿腦子都在想,買些什麼花呢?
離謝家最近的一家花卉行離這裡也沒多遠,走到店裡時,夥計還在往嘴裡塞著燒餅。
見來了客人,他急忙上前招呼,按照日常他會透過打量客人衣著,來判斷這單生意大概能賺多少銀子,但卻這位夫人穿著名貴的素色衣料,但鞋襪裙襬卻都是大大小小的泥點,心裡很是詫異,這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但卻沒有乘轎或者派人,而是親自到場。
面容憔悴,但面色平靜,思考了一番,馬上端著笑臉問:“這位夫人,您想買點什麼花?”
寧王妃看了看店裡不多的花,想都沒想:“除了白色的不要,其他的都要了。”說完,旁邊的一個婆子就拿出了一錠銀子。
夥計剛想問是不是家裡辦喜事,但對上冷冰冰的臉,到底還是沒敢問出來,店裡的花雖然不多,但這恐怕一次性拿不走,於是就提議:“您告訴我府上的地址,我等下給您送過去。”
寧王妃搖搖頭婉拒,環顧四周後,就指了指著門口的平車,旁邊的婆子立馬說:“那個給我們吧,你不用找零了。”
夥計自然願意,一個破舊的平車也值不了幾個錢,但積了厚厚的雪,就跑去內堂拿了掃把將上面的雪掃乾淨,又找了塊布鋪在板子上,然後才將花束慢慢搬到車上。
整個期間,寧王妃都沒說話,像跟木頭一樣站在那裡,夥計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把花束擺放好,又用繩子給固定了一番。
臨走前,寧王妃又讓婆子給了他一塊銀子,嘴裡輕輕的說:“謝謝。”
只是這聲音沙啞,好似那破鑼聲音,難聽的很;夥計接過銀子千恩萬謝,目送三人很久。
當陳堅聽說寧王妃買了一車顏色鮮豔的鮮花回去後,很是不解,按理說老太太身子快不行了,也應該準備白色的花才對,怎麼會買大紅大紫的呢?
莫非是想沖喜用?陳堅沒想明白,還是叫人繼續盯著, 有任何風吹草動就來報。
身旁的人不解:“既然您那麼關心謝老夫人,為何不親自上門?”
對此,陳堅很是無奈:“她看見我,恨不得拿刀捅我,我若上門,她必情緒波動,反而會影響她的身體。”
等寧王妃回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躺在靈床上,面容安詳,好像跟睡著了一樣,靈牌密密麻麻的擺在正廳的一側,而老夫人的靈牌已經準備好,只是被擺在另外一處,等報喪後再和祖宗牌位放到一起。
家裡的下人把鮮花挨個放在靈床的四周,老太太正好也穿著紅色的外衣,這時候,老太太也好像是在花叢裡睡著了一樣,而不是已經去見了她心心念唸的人。
按老太太的要求,正廳的房簷下掛了兩個白燈籠,窗沿上象徵性的掛了兩朵白花,謝府大門和往常一樣,什麼都沒動,靈堂也沒有燒紙錢,連香也只是點了三根,眾人朝謝家靈牌拜了拜,又朝老太太拜了拜,算是完成了停屍儀式。
忙完了這些,已是傍晚,府裡的廚子做了一些冷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