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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抱著雙臂,看著殿門,假裝自言自語:“屬下還是覺得啊,有些心機深沉,手段高明,某些人怕不是對手啊,輕而易舉的就被騙了心的話,若有一日那心機深沉的人露出了真面目,可……”
話說到一半,溫時敏銳的感覺到有東西向自己飛來,側身一躲,轉頭就看見一本書被人扔在了地上。他又轉頭看向蘇陌玉,後者心閒氣定,宛若根本沒動過。
自己只不過是防範於未然,那件水紅色交領鑲繡著深紅絲線花紋的勁裝是最緊身的,手腕處不是寬袖,而是被緊束起來的,犀角帶也寬,適合於運動時候穿,乾脆利落,也緊身,他平時不常穿,脫的時候也覺得有些麻煩,不像那些寬袍大袖衫一樣,一扒就掉,一撕就爛。
……
沒想到去了長庚殿之後,殿中不僅有楚緋瀾,還有顧北月和太師大人。
“陌玉,來了。”
蘇陌玉端端正正的跪下,向楚緋瀾和其餘兩人行了禮,楚緋瀾連忙將他扶起來,因為他知道,蘇陌玉心高氣傲,不喜歡跪人。
太師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面上雖然有些不喜,但是也沒敢擺什麼臉色,只淡淡的笑著,回了一禮,道:“玉侍君有禮了。”
顧北月只是瞥了他一眼,朝他拱了拱手,腰背挺得老直,沒有半點彎曲。
蘇陌玉倒不在意,便被楚緋瀾攬著坐在了身側。
顧北月與太師坐在兩側相望,楚緋瀾坐於上首,將蘇陌玉攬在右側,蘇陌玉的右側就是顧北月。
“不知陛下召墨玉來,所為何事。”
桌上擺著那副他送給太師的紅白玉棋,他還是猜得到幾分的。
楚緋瀾左手執起一顆白玉棋,在手上把玩著,笑道:“寡人方才來了興致,想與太師對弈一局,不想技不如人,好沒面子。寡人想起你的棋藝高超,或許能幫寡人贏回來,所以便將你喚來了。”
一旁的顧北月冷著臉,微仰著頭,低著眉眼看著桌上的棋局與棋子,頗有幾分不爽的感覺。哪裡是陛下技藝不精,太師信了他可不信,不過是故意敗給太師,再讓這個墨玉與太師對弈,藉此機會好讓太師對墨玉有所好感罷了。
但蘇陌玉並不知道,他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且不好拒絕,便恭敬的對太師一拱手,道:“那就請太師多多賜教,手下留情,給在下留幾分顏面才是。”
太師摸著鬍鬚,笑得有幾分得意,覺得這個墨玉實在會說話,這番奉承既不讓人反感,又顯幽默。太師笑道:“玉侍君過謙了。”
於是,太師執白棋,蘇陌玉執紅棋先下,一場棋局便開始了。
弈棋本就是修心養性之事,不講究兵貴神速,一般下棋之時,總是悠閒的。
太師也不避諱蘇陌玉在此,慢悠悠的落下一子後,對楚緋瀾道:“方才說道,金上卿和楊司徒請求陛下重懲姚司寇一事,陛下訓斥了他們一頓。”
蘇陌玉面上不顯,心裡卻咯噔一下,心道天助我也!隨即一心二用,一邊小心翼翼的對付著太師,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論。
楚緋瀾溫香軟玉在懷,又是氣血方剛的年紀,難免會把持不住,正想偷個香,聽見太師發問,便消了那份念頭,正色答道:
“不錯。姚翰忠心耿耿,為人正直,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強迫他人認罪,私自用刑,本就該罰。”
太師抬頭看著對面的顧北月,問道:“顧將軍以為呢?”
顧北月答道:“為人正直是好的,但有些時候太過剛硬,不講任何情面,那就是冷血無情,遲早會吃虧的。”
太師贊同的點點頭,右手用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向顧北月,對楚緋瀾道:“微臣所想與顧將軍一樣。姚司寇雖然忠心耿耿,嫉惡如仇,但實在是不懂得圓滑處世,不講一點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