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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與紀望舒帶著程逸和青鳶返回中原,兩個人的腳程總要快些,十五照常馱著紀望舒,青鳶化成一隻小青鳥落在他肩上休息,蘇顏與程逸二人則運使著輕功與白虎齊行。
一路上,程逸一直神遊天外,方才觀戰一下子灌給他太多資訊,讓他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此時紀望舒已經摘了面罩,卸了外甲,懶洋洋地騎在虎背上。
程逸悄悄地瞄了他幾眼,有些眼熟,不!是十分眼熟!
然後又想到方才戰時他家公子喊人望舒?望舒?!望舒?!!他只聽過他家公子這麼喊過一個人。
越想越不對,程逸忍不住悄悄戳了戳蘇顏,附耳小聲道:“公子,這個聖子不會就是,就是……”
沒等程逸說完,就見蘇顏一臉“你才看出來”的神情認真點點頭,程逸頓時覺得一道驚雷在他頭頂轟的炸開,又想到自己先前還在懷疑人家是男是女,還讓人家聽見了!程逸臉上一下就燒起來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紀望舒的身形樣貌確實和他記憶中的稍有不同,於是忍不住又瞄了他一眼,這一眼恰巧對上紀望舒的眼神,程逸又慌忙把頭轉開。
紀望舒自然不知道程逸心裡的活動,見程逸看向自己,回應似地淺淺笑了兩聲,回想已經過去近三年,這孩子如今已經長得和他一般高了,不免又有些感慨。
奔波一天,四人都有些累了,天色漸暗,蘇顏便尋了一處山洞,點起火堆,好讓眾人休息。
青鳶則從儲物囊中取了些食物,分給眾人。
“哇!這是什麼?”程逸沒見過儲物囊,看青鳶從一個小巧精緻的錦囊裡拿出一堆堆食物,驚奇地問。
“這算是法器,囊內聯通另一個空間,可做儲物之用。”青鳶解釋道。
“好厲害!!!”程逸看著那儲物囊兩眼放光。隨後又將期盼的目光投向一邊往火堆中加柴的蘇顏,蘇顏回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沒本事給他弄一個這樣的寶貝。他自己的全部身家也不過就是北州的明鑑山莊而已。
程逸惺惺地閉了嘴,埋頭吃起來。心中不免再次感嘆,青鳶做的東西真好吃!!!
這儲物囊原是輔司給紀望舒準備的,只是紀望舒已經從古陵川那裡得了一個,便將這個送給了青鳶。
青鳶平時習慣性的儲物囊裡備些食物,自己的師父沒有辟穀,日常需要飲食,但尋常的食物又不沒什麼效用,於是青鳶便用些不沾地氣之物做成吃食。
紀望舒此時也是累極了,卻沒什麼胃口,曲腿靠在十五身上,揀了塊乳餅慢慢地吃著,整個上半身都陷在白虎厚厚的皮毛裡,舒服得很。
一邊蘇顏也靠坐過來,將水囊遞給他,見他吃的少又從懷裡摸出個小紙包,紀望舒看到眼睛一亮,開啟一看果然是桂花糖。
青鳶知道自己師父“嗜甜如命”,只是按他師父吃糖的量,時間久了終究對身體不好,於是對紀望舒吃甜食管得緊,連平日裡在點心裡用糖都要定量,紀望舒心裡叫苦卻又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飲食都是青鳶負責。
火堆漸熄,蘇顏與程逸半靠在石壁上,紀望舒和青鳶枕在十五身上,四人就這麼在山洞裡休息了一夜。
次日天矇矇亮,蘇顏就醒了,起身稍微整理一番,想著去外面找些水供一會路上用。
剛走到洞口,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去看,不知何時青鳶也起來了,朝他這邊走來。蘇顏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有事到洞外說,別吵醒了紀望舒。
兩人一起來到洞外,青鳶朝率先開口問道:“蘇先生可是要出去?”
“吾去找些水備著一會趕路用。”
“我跟您一塊去吧。”
蘇顏沒說什麼,任由青鳶跟著。雖然覺得青鳶不會像程逸一樣調皮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