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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把那封揉爛的信一起帶了出去,江稚茵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從未察覺到自己的書包裡被塞進來這樣一個髒東西,懶洋洋地打完呵欠以後刷牙,然後爬上床睡覺了。
客廳裡開了一盞很暗的小夜燈,還是之前江稚茵口口聲聲堅信他怕黑,買給他用的,現在確實發揮了用處。
聞祈半靠在沙發上,脖子斜斜地倚靠著沙發靠背,半低著眼睛一行行掃過那發皺的紙頁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看幾行就笑一下,那笑意並不真誠,更像是一種輕嗤,他眼底寒意逐漸彌散出來,把末尾的名字記下來以後,本來想直接撕碎扔掉,後來又轉了念頭,把信收了起來。
好肉麻又風花雪月的文字,聞祈稍微抬著眼睛細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是沒辦法將這樣的話說出口的,倒不是嫌露骨,更露骨的話他也敢說,只不過是覺得不符合自己在茵茵心中的形象而已。
他和這些初出茅廬又自信爆棚的青春期男生還是差很多的,整個思維模式都大不相同,聞祈的腦子裡根本沒有關於“青澀純愛”的聯想,於是對這種寫情書、告白的模式嗤之以鼻,覺得幼稚,江稚茵也不會吃這套。
江稚茵吃哪套,在這麼多年的貼身相處中,沒有人比聞祈更清楚了。
心軟、咋咋呼呼、遲鈍又散漫的一個人,說實話,有點難勾搭。
聞祈跟江稚茵不是一個班的,他不太瞭解這個叫“魏軒”的人是不是江稚茵的同班同學,專門去教室門口看了一眼貼在牆上的座位表,魏軒現在就坐在江稚茵旁邊。
聞祈將視線轉過去,輕輕落在窗邊那人身上,心想著,也難怪,畢竟除了坐得近的人,也沒誰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人家書包裡塞情書。
江稚茵那個時候困得正厲害,仰著頭打了個呵欠,眼淚直往外冒,好像睡得越多越困,以前睡沙發上,睡眠質量沒那麼高,昨晚睡了聞祈的床,一閉眼直接到天亮,早上差點起不來,到現在也困。
她淚眼朦朧的,瞥見聞祈就站在窗戶外面,就把窗戶推開,伏在窗臺上喊他:“你找我嗎?”
喊第一聲的時候聞祈沒動,看上去稍微有些走神,盯著她左邊的位置,江稚茵以為他是沒聽見,還加大聲音又喊了一聲。
聞祈動了動眼珠,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驀然顯露出一點清淺的笑意,倒是看起來斯文,往窗邊走近了幾步,低一下頭,道:“沒什麼事,給你送這個。”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扁扁的亞克力掛件,江稚茵立馬拿過來:“這是我手機上的掛件,丟好久了都沒找到。”
聞祈假裝想了一下:“啊,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在沙發縫裡摸到的,應該是你之前睡覺的時候掉在裡面了。”
那亞克力片印了一個q版小人,是江稚茵很喜歡的一個角色,這周邊是限量版的,丟的時候她難過了挺久,沒想到又被找回來了。
她沒細想聞祈的話,也沒察覺到他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感謝了他一番。
不久後就打上課鈴了,聞祈淡笑一下,卻不是衝江稚茵的,而是稍微側了下頭,視線滑過左邊面色暗沉的魏軒,什麼也沒說,低一下眼睛就側身回自己的教室了。
下一節是物理課,江稚茵把掛件收進書包裡以後,就關了窗戶,低著頭在抽屜裡找書,魏軒一邊假裝掏抽屜一邊試探性地支支吾吾問她:“你跟那個聾——啊不,那個什麼……聞什麼的,是親戚啊?”
他半天連聞祈的名字都說不出來,江稚茵皺一下眉,跟他申明:“聞祈?”
魏軒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剛剛聽到什麼沙發……你跟他是兄妹嗎?”
這話有點難答,江稚茵儘量簡短:“不是,但也算吧?我跟他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直到說出這句話,江稚茵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