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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白衣傀儡在次來逍遙總盟的訊息,烏合居士的眉頭卻微皺。謝知微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不過他只是笑問:“前輩可知對方來做什麼的嗎?”
“知,不見。”烏合居士接過謝知微遞來的茶水喝了一些,他倚在床榻看著那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藥瓶。
那是上次白衣傀儡送凌微塵通知手諭時一併給的。別人或許不知,烏合居士卻看出來,瓶裡丹藥不大對。與上上次凌微塵託白衣傀儡送的消雪丹和靈澤化命丸那些相比,這丹藥的煉製手法顯得有些不圓滿。
像是入丹道有些時日,但還沒完全大乘的樣子……
“那就不見吧,讓人打發了。誰讓那位凌道尊做人不厚道,來了一手先斬後奏。”謝知微慢悠悠開口,看著出神的烏合居士含笑說道。
烏合居士回了神,又低頭飲了一口茶水。並沒有要把說出來的話收回的意思。
“他定然早已知道,我不會一開始就把東西收下的。他知道,歸他知道。我可不會因為他知道,就直接如了他的意。”烏合居士望向窗外,竹枝三兩隨風而起舞,幽然清淨。
謝知微卻是笑了,好似吃著肉的狐狸:倒是有趣,這一對還沒開始做師徒的,就開始鬧彆扭的師徒,是真有意思。
他以為前輩穩重更不擅笑,但對方為了凌微塵卻幾度溫柔了自己。他又覺得對方必然是特別在乎凌微塵,能把凌微塵給寵起來了的……結果就看到了這人,恢復了以往的喜行不怒於色。
到底還是那個穩重的前輩,未來徒弟和有好感的小友有不同。
“白瓊的事兒,不要讓別人知道。萬佛崖倒是沒關係。”烏合居士回想起那天:
他受完天罰步履踉蹌回到寢居,之後謝知微沒多久就找上他。
剛端起茶杯漱口中血腥味,謝知微就過來,到底真就是命中辛勞,欠的……那極北年輕道尊的債。
他自芥子取了一張空白玉符,直接就身上傷口取了血做墨繪了一張符,交給謝知微吐出一句:‘補漏,不然就把他踢出去。’端得是冷酷無情。
謝知微又心疼又好笑,符都給了,怎麼還言不由心。於是點點頭,跟烏合居士行了一半禮,就退出烏合居士的寢居。對方要療傷,自己不便在場,也無需在場。
他也並未如謝知微想的,那般直接行功療傷。而是抬頭望了一下天,劫氣鋪天蓋地而來……玉白瓊有了成仙的仙力,卻沒有與之足夠的德行和心性……(第一次)天道都要毀了他,不過最後(第二次)自己反倒被天道給其做掩護,玉白瓊福厚命薄壓不住,道消身隕妖魔大襲。
命數……
罷了,凌微塵送玉白瓊過來,不就是對天順命麼?還需要多說什麼。憑對方之前渡了五劫數的五劫散仙,不會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即使之前的記憶,因為知道太多而被對方落下封印,但凌微塵依舊是凌微塵。
真把凌微塵想成什麼都不懂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悲的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有的人,是赤子之心沒錯,卻高瞻遠矚。
為之計謀深遠……
“前輩可是想到什麼高興事的事了?”謝知微看著窗外,嘴角不自覺翹起的人,便知對方估計又看透了什麼。
烏合居士,藏鋒於內。雖偶爾對自己人毒舌,但哪次不是包含關心?
“我在想給他準備什麼禮物才好。”烏合居士收斂起嘴角的笑意,正經了神色。所謂君子,就當有君子所有的東西才是。
凌微塵極北隱居問道天,卻身上乾乾淨淨的連個玉做的飾品都沒有。固然是因為對方是個劍修,又因為在極北之地打磨出雪姿梅骨,自己已經就是一塊不錯的美玉了。但如今這塊玉把自己埋了起來,合該揮動鋤鎬挖出來才是。
“那位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