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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傀儡離開偏殿後,祁無弈這才冷靜了些。他走回凌微塵床榻邊坐下,望著床榻上的義父,又想起剛剛給凌微塵擦身前看到的慘烈,不由面又帶著悲意。小道懲……作為命修,他怎不清楚。
他的師父在世就曾跟他說過,命修是註定要跟天譴經常打交道的。
天罰為兩種,一種天譴,一種道懲。
而天譴又能細分兩種,一者渡劫之雷,一者誅滅之雷。前者天道考核,後者天欲滅之。
道懲更是有大小之分。大道懲一萬道,目前還沒聽說世間有誰受過。小道懲一千道,他的義父剛受完,脈象看著不像能活的。
他正想著,忽聞有誰走了進來,抬頭是東南星抱著蘇莫語過來。他擰眉,望著東南星露出不贊成的目光,東南星苦笑,沒做解釋,抱著蘇莫語走到床榻邊,柔聲說道:“你師父在休息,不要怕不要怕。”東南星把蘇莫語放到床邊,脫去蘇莫語的鞋子,連聲說了兩個不要怕。
蘇莫語爬到凌微塵身邊,乖乖的貼著人,不鬧騰。簡直可以說反常的厲害。祁無弈抬頭,用眼神問東南星怎麼回事。
東南星傳音回他:“自道君受天懲開始,他似乎就有些反常。雖然早慧是好事,但太過早慧就不是什麼好事。師兄你醒來的晚,道君一直在受天懲,我也不能撇開你和莫語不管。”他本來要說小語的,但覺得這麼稱呼似乎不對,於是在心裡斟酌了一下換了個稱呼。
祁無弈一想到凌微塵是因為他才遭受了道懲,不由面上神情悲痛,心裡又難過了起來。因為凌微塵接受了道懲,天道到底是放過他了,他心間的迷障和命中劫氣這才散了去。想來,他深陷劫障,是天道為了逼凌微塵認錯。
凌微塵固然跟命宗被滅有關,身落一半因果。但他知道凌微塵絕不是滅命宗的人,他的師父跟凌微塵或許,都跟那個滅宗之人有關係。
但凌微塵跟那滅命宗的人關係更親一些,天道這才把對方滅命宗的一半因果落在凌微塵身上。
也有可能……是對方想算計凌微塵,再三上找上門。師父以前見過義父,知道義父為人,所以不願合作,再加上師父同義父有些相像……這才引來滅宗之禍。
不由不說,天道饒過祁無弈後,祁無弈的神智清醒了不少。離了劫氣和迷障,人就冷靜了下來。
但如此就有了另一個謎團。凌微塵這麼清雅溫柔的人,又不是命修,怎麼會遭此禍呢?
聽師父說,之所以說命修經常跟天譴打交道,是因為命修洩露的天機太多。如果少說,少做拂逆天道的事兒就不會有此禍了。
而命修的盡頭就是大小道懲。如果逃天譴的次數多了,就會引來道懲把人毀滅。固然大小道懲是對守身持正,卻無意中釀了大錯;或者自認正道,卻行邪異的人的懲罰。但道懲在命修這裡,跟在外人面前標準不一樣。
義父既然不是命修,也沒洩露天機,難不成以前經常幹拂逆天道的事兒?這……得多狂啊?!不過也可能是自認正道卻行邪異,這種最容易惹天道震怒。
義父這種溫柔君子,絕對不是因為以前太狂,惹天道惦記上了。
祁無弈服侍著凌微塵好些日子,不見凌微塵有所所好轉,其實他自己也能明白,落到這個地步,凌微塵九成活不成了。還有最後一成,只是多撐幾天,等死罷了。
可他卻跟著了魔一樣,不認命的認真服侍著。直到某一天他摸著凌微塵的脈,對方脈停了。
那白衣傀儡又回來了,對方走到床邊按了一下凌微塵的脈,下一刻華光一閃手中一個白色木盒,對他淡淡吩咐道:“出去”。
他有些好奇的望了一眼對方懷裡的木盒,那人似乎要開啟木盒,但見他還沒走,不由停下手中動作,重複道:“出去”。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