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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風沙依舊,前幾日下的雪早就被風吹的乾淨,北奇老王派人送了百隻牛羊,入冬以來,士兵將領們吃的就都是肉乾和夏季晾曬的乾菜。
整羊架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士兵們圍成大圈,火光映照在他們略顯稚嫩的面上,一個個眼裡像懸了星星,低聲交談著,每人身邊都放著大壇的米酒,他們是不能喝酒的,但如今天這種日子,太子特許他們可以放鬆些,喝點沒什麼度數的米酒,一個個都還是沒長大的孩子,開心的不得了。
花無燼仍然同他們混在一處,根本不往太子身邊湊,鼻子一直嗅個不停,“郝大叔,肉還沒好嗎?”捂著肚子,一副餓狼模樣,郝然笑眯眯的看向她,“沒熟吃下去是會鬧肚子的,再等一會!”隨手扔給她塊烤的焦黃的大餅。
她啃幾口,還是眼巴巴望著火上的幾隻烤羊,郝然無法,只得用刀削了上面薄薄一片扔給她,“先嚐嘗,瞧你那個饞樣。”她吹也沒吹直接放在嘴裡,燙的吐出舌頭,“香,哎呀,燙死我了。”半嗔半怒的對著郝然道,“郝大叔你煮飯香是香,就是太燙了。”
郝然白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那下次用冷水給你泡些餅。”
她不惱,狗腿的上前饞笑,拉著郝然的胳膊,“郝大叔最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逗逗你。”說完又是捏肩,又是揉頭,郝然拍開她的手,“一邊玩兒去,別在這搗蛋,成日來伙房偷吃,不知道的還以為鬧了老鼠。”
她撇著嘴,可憐兮兮,“待我回京定向郝大嬸告你一狀,讓你進不了她的房,看著吃不著。”
郝然“.....你這個混不吝的,怎麼什麼話都敢說!”一木勺敲她屁股上。
她聳聳肩,不以為意的道,“男人同心愛的女子睡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大叔切記莫走錯房,睡錯了人才好。”如同一道驚雷炸響,沒成親的都羞的低下頭,成了親的掩嘴輕咳,他剛舉起木勺,她就跑的沒影了。
太子輕抿口香甜的米酒,抬眼望去,她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士兵中間繼續談笑風生,就彷彿方才她什麼也沒說過,一切是他錯聽。
不知何時士兵中多了個俊俏公子,紅衣墨髮,眉清目秀,眼微上挑,唇紅齒白,緊緊挨在花無燼身邊,“你來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呸呸,一張口就是一嘴沙。”
花無燼推他一把,“坐遠些說話,口水都噴我臉上了,你幹嘛來了?”沒好氣的給他個白眼,“這裡可沒熱鬧瞧。”
月老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湊上來,低聲耳語,“明露生了個男孩,四皇子高興壞了,這下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花無燼興奮的手舞足蹈,拉起月老圍著篝火直轉圈,鴨青色衣衫也遮不住她絕世容顏,笑的明媚張揚,眼中波光瀲灩,如同滿天星河閃爍,端起碗米酒,“敬我大宣犧牲的將士,幹!”眾人舉碗,一飲而盡,又學著她紛紛將碗狠狠擲在地上。
郝然眼角直抽抽,“你這死丫頭!喝酒摔碗做什麼!”心疼的看著一地碎片,本來這些物資就耗費極快,她這一帶頭可好,百隻碗就這麼沒了!
羊烤好了,依次分發下去,只花無燼奪下羊腿,抱著就啃,羊腿將巴掌大的小臉都遮了去,“果真鮮美非常!”郝然不給他們碗了,就抱起酒罈猛灌一口。
就聽有士兵打趣,“有酒有肉,就是無歌,阿燼來一首!”眾人起鬨,“阿燼”“阿燼來一首!”“阿燼!”
她抹抹嘴上油漬,大大方方站起來,“行,但你們可不許被我迷了去!”眾士兵笑的前仰後合,“阿燼如此樣貌,我等可高攀不起!哈哈哈!”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秦中花鳥已應闌,塞外風水猶自寒。
夜聽胡笳折楊柳,教人意氣